——刚刚那个什么大个子抢她的烟枪,差点儿把她门牙给磕坏了,她花了那么大价钱的保养的门牙,是说磕就磕的吗?!
想起那个大个子,姜小鱼就浑身的毛都嗲起来了,要不是他,她早就可以溜之大吉了!
是的,现在蜷缩在后备箱里面猥猥琐琐的那只土拨鼠,就是之前逃跑的逃犯、凶残的杀手姜小鱼。
她并不是人,而是一只土拨鼠精,只是她半年之内只有一次化形的机会,也就是意味着,她变回土拨鼠之后,半年都没有办法变成人了。她之前想尽办法,就是想着只要逃脱了她就没必要变回土拨鼠了。
姜小鱼今天一大早醒过来,就被家中的陈伯伯通知了警局那边的消息,家中的陈伯和黑道素来有些联系,姜小鱼倒是不奇怪他哪里得来的消息,就算是一头雾水,但是还是小心为上,收拾收拾就溜了,谁成想这警察还真的来了,人数还不少,并且整个慈抚区都被封锁了。
她当然知道这次是坏事了,在陈伯伯的帮助下才藏进了白巷,本来天一亮就可以离开了,结果却被那个大个子揪出来了,这下子才不得不变成了原形。
可怜她现在家也回不去了,陈伯也找不着了,孤身一鼠,还背上了命案……说起来姜小鱼自己也是一头雾水,陈如曼死了的事情她也是刚刚才知道,她在家睡得好好的,怎么就成了杀人犯了?
她这厢兀自想着呢,前头的车里头倒是传来了说话的声音,她一瞬间支棱起了耳朵,凑了上去偷听。
“旅长,咱们回老宅还是……”
“回老宅。”男声响了起来。
姜小鱼毛都竖起来了,这不是刚刚那个大个子的声音吗?鉴于他磕了她的宝贝门牙,还用了她的烟枪这两件事情,姜小鱼对他的声音印象十分深刻,她这是上了大个子的车了?
“您回去可别和司令呛了,他年纪大了,好不容易把您盼回来了,您也别老是气他……”
说话的人叫金安,年纪已经不小了,头发花白了,但是瞧着眼睛清明,身子骨挺硬朗,开车都没问题。
要是搁别人这么说,刚刚从华北回来,一身暴脾气的傅家二公子早就不耐烦了,可这人是傅二公子去世了十多年的亲娘手下的忠仆,傅二看在母亲的份上多少少还是会听一点儿的。
傅寒时应了一声,没有说话了,他坐在后座,将腿架在了一边,开了半边的窗子,吹着夜风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金安叹息了一声,车厢内陷入了一片安静当中。
傅寒时却似乎听到了一些什么细细碎碎的声音——就像是什么小东西在刨食一般,他安静了一会儿,手指摸着车椅子背儿,耳朵竖起来仔细听着动静,这声音……似乎是来自于后头。
正在蹑手蹑脚想要从缝隙里面把脑袋拔、出来的姜小鱼突然间身体一僵,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说时迟那时快,他一伸手就抓住了一只小动物的脚,单手拎了起来。
“这是啥?”
他扒拉了一下这肥嘟嘟的长得老鼠不像老鼠,松鼠不像松鼠的东西,倒是对她的一身银白水灵的皮毛有些爱不释手,从头到尾摸了两把。
那东西激灵地一下,脑袋上的又短又小的耳朵都竖起来了,整个鼠都炸开了毛,比刚刚那蓬松的样子丑多了。他稍微有点儿嫌弃,将那还在挣扎着两只小脚的小东西提溜了起来,金安回头看了一眼,倒是有点儿稀奇,
“这不是旱獭麽?”
傅寒时想了想,“旱獭?爷之前听人说了这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