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时上、床前想要逗逗她,可惜她抱着自己的脑袋木呆呆的一只,拿着肥嘟嘟的屁、股对着他,仿佛一只木雕,傅寒时也没有办法让这个小东西回头,给她身边放了一根胡萝卜,就上床睡觉了。
傅寒时自从八岁离开了傅家之后,就很少做梦,但是今天却不一样,梦中有个小家伙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嘴巴里面念念叨叨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用一口也不知道是哪里话的方言哭咧咧道,
“额不活咧,活着没意思咧,额怎滴这么惨一个呜呜呜……”
就这么几句话,翻来覆去,念叨了一晚上。
傅寒时一夜都没有睡安稳,顶着两个黑眼圈,整个人都沧桑了不少,醒来之后他在床边坐了一会儿,耳朵边上仿佛还响彻着那一口奇奇怪怪的方言的哭泣声。
他问了院子里的人,都没有听到的半夜有啥小姑娘的哭声,金安还寻思是不是院子里面有啥不干净的东西,只是这院子里面住的爷们儿这么阳刚一个,还能有啥鬼不成?
傅寒时早上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啥,回去就戳了戳的那只鼠肥肥圆圆的屁、股,捏了捏她的耳朵,就瞧着一边的胡萝卜还是完整的,问道,“怎么不吃?”
那只鼠还是用肥肥的臀部对着他,理都不带理的,目光呆滞,仿佛假鼠。
傅寒时直觉半夜听到的哭声和这只蠢鼠脱不了干系,但是这毕竟是一只土拨鼠,那奇怪的方言的哭声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这鼠还能说话不成了?那还不是成精了?傅寒时这辈子就没有信过什么鬼神,当然认为不可能了。
他将那胡萝卜拿了过来随手擦了擦,嘎嘣咬了两口,吃了一半再给她放回去,末了那鼠投来了带着眼泪的悲愤的一眼,让他好笑极了,伸手揉揉鼠脑袋,就离开了。
傅寒时是想着,这些小动物的戒心都比较重,特别是野生的,他吃了两口说明没有毒,这小家伙应该就能吃了。
至于姜小鱼呢,当然不能够体会他的苦心,她只是觉得自己又一次受到了折辱,前一天被他看光光了,今天还要被迫吃他的口水,想想就委屈,面对着墙壁,念念叨叨又开始抽抽搭搭。
但是,姜小鱼也不是只会自怨自艾的鼠,做了很久的心里建设之后,这才拿起了那根胡萝卜,避开了他的牙齿印子,啃了起来。
看样子那个大个子暂时不会把她做成手套,而且还似乎有圈养她的意思,但是显然毫无圈养的经验,竟然用链子来拴她!姜小鱼觉得,自己一定要找机会从他这里溜走!
只是,这个家伙似乎是和警察局有不浅的关系,要不然那天也不能让那个局长来找他帮忙,而且他也不怕那局长……这就让她有点儿犹豫了,想了想,还是在他这里留一段时间,再看看情况吧。
大白天的,傅寒时出去干公了,卧房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就她一只鼠,她瞧着那链子还挺长一个的,拖拖沓沓地的,还能爬到书桌上面去。
姜小鱼扭着屁、股艰难地爬上了书桌,就看到桌上摊开了一张报纸,封面赫然就是那天她被捆成了粽子一样的场景,标题就是“变态杀手姜小鱼畏罪潜逃”。
姜小鱼之前当人的时候,混得也是风生水起的,依靠写的那《奇案追踪》系列火遍了大江南北,里面的神探成为了大家耳熟能详的人物,她还是有不少的拥趸的,但是这辈子她最有排面的时候,还比不上现在这个待遇,瞧着这整整半张报纸,都在讲她的事情。
姜小鱼悲从中来,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但是她迫切地想要了解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还是认真地看了下去。
姜小鱼和陈如曼是好朋友,就是那种一出事互插两刀的好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