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傅寒时很忙,回来的时间都要到了晚上约莫□□点的时候了,姜小鱼卡好了时间,平日里傅寒时的卧房也没有人进来,就是她一鼠的天下,外面倒是加强了巡逻,但是房间里面因为傅寒时不喜欢别人进来,倒是没有一个人,姜小鱼等到傅寒时走了之后就抱着胡萝卜蹲他书桌上看报纸了。
主要是傅寒时没有养过宠物,啥也没有给姜小鱼准备,比方说窝什么的——
傅寒时这人的床太硬了,姜小鱼每天都睡他枕头上,但是他一来,就得把她扒拉下去放他的大脑袋,她经常睡着睡着醒过来自己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下床底下去了,有一次早上傅寒时起床没有看到,直接一脚把她给踩醒了,发现自己踩到鼠了之后非但不抱歉,还拿脚踩踩她的肚皮,气得姜小鱼扑上去要去咬他的手,但是被他掐住了脸就咬不到,委屈了她一天。
姜小鱼盯了那个聚宝盆好久了,对它金灿灿的外表十分满意,谋划了好几天,傅寒时似乎没有发现什么端倪,这胆子就大起来了,昨天就把那聚宝盆给偷偷拖到了床底下,给铺上了松软的报纸碎屑,铺上从柜子里面找到的赶紧的枕巾,给自己整了一个小小的软软的窝来,那个聚宝盆刚刚好把她塞进去,她躺在里面翘着二郎腿一边吃胡萝卜一边看报纸,不要太舒服。最重要的是,她终于可以不用和那个大个子睡一块儿了!
这一天,傅寒时提前了半天回来了。
金安前禀报了,说是丢了一个聚宝盆。
傅寒时有数,说了一声,“抓住贼了”,抬脚就走了,留下金安一头雾水,什么时候抓住了?他怎么不知道?
姜小鱼翘着二郎腿躺在聚宝盆里面啃萝卜,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一瞬间警觉了起来,支棱起来了耳朵,从床底下的聚宝盆里面出来,往傅寒时的床上一钻,胖嘟嘟的屁股还在外头就想要装睡。
下一秒,她就被傅寒时给提溜了出来,他瞧着那一脸“我才醒”表情的鼠,将这只鼠抓到书桌前面一放,坐了下来和姜小鱼面对面。
傅寒时很高一个,长得其实不错,但是一身的煞气和鹰一样凶狠的眼神总是会带给人很大压力,以至于让人忽略他的长相。
姜小鱼反正也矮墩墩一个,寻常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平常他待她也不算差,就不怎么怕他,但是此时被他盯着,心中也微闪过了那么一丝的不安,扭了扭屁股想要跑,但是面对对面人类突然间严肃的表情也有点儿怂,左右她是被栓着的,识时务者为俊杰,她还是乖乖地坐在了他的对面,也一脸严肃地对上了他的眼神。
一人一鼠对视了一会儿。
傅寒时拿出来了一张纸,就是那张写着“傅大个子,混蛋!”的小纸条,放在了姜小鱼的面前,姜小鱼心中咯噔一下,莫不是大个子发现了什么?
她身体一僵,想要装作看不懂,就看见他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将那张纸放在了她的面前,借着夕阳的余晖,姜小鱼看清楚了在纸条上那个淡淡的水印子,因为沾了墨水,就在边缘淡淡地有了那么点儿颜色,在夕阳下格外明显。
姜小鱼的小眼睛躲躲闪闪的,但是她心中牢记着“坦白从宽牢底坐穿”的老祖宗的训诫,眨巴眨巴了小黑豆眼睛,一脸无辜,额就是不认,怎么滴!
傅寒时啧了一声,起身,从角落里面老鼠洞里面抽出来了几张报纸,放在了姜小鱼的面前,报纸上面,还有爪子的墨水印子。
傅寒时慢悠悠地开口了,鹰一样锐利的眸子锁住了她,“爷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