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局后头的人想立马推一个顶上去,就被傅司令给拦住了,他要自己儿子上,其他人也拦不住了。
只是沈家绝对不可能将死因公布,这一来二去,傅寒时一上台,谁都会怀疑是不是他们傅家做了什么手脚,傅寒时本来名声就烂得不行,这下子还不知道外头会怎么说呢。
傅司令已经决定好了的事情,今儿个就是通知傅寒时明儿个去警局报道。
只不过傅寒时进去三分钟之后,就被傅司令给砸出来了——
里头的老头儿气得七窍生烟,拿东西砸他,一边砸还一边骂着“老子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东西?”之类的话。傅司令脾气也不好,但是也不是爱骂人的,平常就爱板着脸,但是对上这个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儿子,一言一行都在挑战他这个老古板的神经,每每说话都能把他气个半死,将傅司令弄得暴跳如雷。
傅寒时冷笑了一声,门都没给傅司令关上,走了。
饶了两个弯儿,到了听不到傅司令骂人的走廊,叼了一支烟,正准备抽呢,一旁就有一个人给他递了火。
他看都没看一眼,道了一声谢。
“敬时,父亲上了年纪了,难免有些脾气,你别放在心上。这次给你安排的这个差事还挺好的,别和父亲犟……”
说话的人,是傅锦时,傅寒时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傅寒时不给傅司令面子,倒是还是会给亲哥几分面子的。
“爷说了不去么?爷就是气气他。”
傅锦时一愣,失笑,摇了摇头,从西装口袋的上面摸出一支烟,靠着栏杆抽了起来,“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啊……”
“这些年,大哥和父亲都很想你。”
沉默中,傅寒时手指在栏杆上敲了敲,打断了傅锦时的叙旧,他显然不愿意多提之前的事情,淡淡道,
“现在这个关头上任,爷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他这么急着推我出去,不就是为了先占住位子?要真为了爷好,爷瞧着还有挺多比这个局长管用的位置,犯不着现在上。”
傅锦时一时间哑然,“那敬时你……”
“爷叫傅寒时。”
“爷是为了娘的事情才回来的,当年娘死的不清不楚,你忘了,爷可没忘。警察局长可不正好?”
他的神色在黑暗中看不真切,说完就捏灭了烟,摆摆手,走了。
傅寒时以前不叫寒时,叫敬时,只是后来成年了自己给自己改了一个名儿叫“寒时”,提醒自己不要忘记过去吃的苦头,他是拼着命儿得来的一切,和他们傅家的大部分人都不一样。
傅锦时在原地默默将那支烟抽完了。
他的长相像母亲,比傅寒时瞧着要温和一些,有股子书香味儿,好一会儿才笑起来,叹了一口气,又摇了摇头。
傅寒时进门前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儿,似乎有股烟味,就先洗了个澡,再回来的时候,在门边儿听了一会儿,确定没有那只鼠的哭声了之后,这才抬脚进了门。
姜小鱼已经将聚宝盆儿给他放回去了,虽然有了他的保证,但是还是有点儿担心,一会儿想着自己要是被他拿去当什么怪物展览赚钱,一会儿想着他会不会把她送给德国人搞研究……翻来覆去,就始终睡不着觉。
这下子,她终于盼到了大个子回来了,一直拿着小黑豆眼瞅他,只不过奇异的是,当看到那个大个子回来之后,她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被打消了。
傅寒时今个儿心累,不想搭理鼠,收拾收拾就躺下来要睡了。姜小鱼瞧见他竟然啥表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