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过案发现场,有没有别的发现?”傅寒时手指点了点现场报告,坐回了沙发上。报告上面就简简单单几行字就收工了,根本看不出什么东西,“可以肯定致命伤是腹部的刀麽?”
白海生没有想到传闻中大字不识一个儿的傅寒时能够问出这样的话来,显然是有些惊讶的,但是他一贯就没有什么表情,所以惊讶看起来也不是很明显,
“刀口肯定是致命伤,出血量很大,几乎整块地毯都是血,至于其他的,我还没有来得及细看,那时候沈局已经确定了凶手就是姜小鱼,所以我们很快就封锁了现场离开了。”
傅寒时沉吟了一会儿,“派人下去,说服陈太太同意尸检,越快越好。另外,调查一下陈如曼最近的人际关系,我们现在再去一趟陈如曼的公寓。”
新民街,陈公馆。
“陈如曼十分有钱,两年前从陈家出来之后买下了这个小两层,这小楼后面还带一个小花园。”陈产一边介绍这着,一边带着后面的傅寒时等人上了楼,这一上楼,大家都是一愣。
这里已经封锁了三天了,但是现在封条都被人给摘了,脚上还有乱七八糟的脚印,走廊里头还有碰倒的花瓶的碎瓷片儿,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肯定是那些记者进来了。
傅寒时看了陈产一眼,趴在傅寒时肩膀上的姜小鱼也不满地看了陈产一眼,被两双黑漆漆的眼睛盯着,陈产脑袋上的冷汗都要掉下来了,转头就开始骂自己的两个跟班,
“让你们看好这儿!怎么还把记者放进来了?瞧瞧这,你们吃白饭的?”
姜小鱼在傅寒时的肩膀上翻了一个生动的白眼。她当然清楚记者的尿性,知道他们干出破坏现场的事情还真的不稀奇,跳着让傅寒时赶紧进去。
陈产擦了擦汗,抬头就瞪了那只局长的鼠一眼,心中直犯嘀咕——这个局长自己土匪也就罢了,养个宠物怎么也又土又凶一个……他怕局长,难道还怕了这只鼠不成?
陈产心情郁闷极了,觉得大概是自己今天出门没有翻黄历。
外面瞧着乱得不行,但是案发的房间里面,倒是没有想象当中那么糟糕,只是多了几个脚印罢了,黄色的封锁带里头倒还是完好的。
傅寒时拉下了封锁带,走了进去。
整块地毯都被血水浸湿,已经从之前的颜色变成了暗黑的颜色,姜小鱼粗粗看了一眼,就知道为啥白海生那么肯定那刀绝对是致命伤了,毕竟这羊毛地毯都成这样了,可以见得这失血量应该是十分惊人的,她跳了下去,陈产刚刚想要叫,但是傅寒时瞥了他一眼,他就不敢拦那只鼠了,只能看着那只鼠乱跑。
地上画出来的人形状,显然是侧着的,除此之外,整个现场和报告里面写的差不多,姜小鱼饶了一圈,除了在桌子下面扒拉出来一个装着心脏病的药瓶扒拉过去给傅寒时之外,啥也没有发现。
陈产道,“局长,这个案子本身就很明显,我们在这儿也看不出点儿什么,您看是不是还是不要再这案子上浪费时间了……”
傅寒时饶了一圈,盯着墙上的字看了许久,好一会儿才打断了他,
“你们两个把之前的判断,重新和我说一遍。”
陈产一愣,觉得是自己在新局长面前表现的时候了,抢着道,
“您看着地上的血迹,失血量很大,尸体上只有一个伤口,所以凶器就是那把匕首。犯人就是在陈如曼开门之后,出其不意就将她捅死了的。”
白海生点了点头,“是这样的。”
“但是一个重点就是,门没有被撬开的痕迹,隔壁公寓的太太也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