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两片菜叶子,还一边用肥爪子扑腾一边嚎,傅寒时强忍住了笑意,去把鼠给救了下来。
好在水是刚刚上的,温度也就是温热,也就泡个温泉那么热,从水里面拎出来之后本来挺蓬松一鼠彻底成了一只落汤鼠,浑身湿漉漉的,身上还有花椒八角辣椒啥的,狼狈地不行。
傅寒时万万没有想到,她去煮个汤竟然能够水煮自己……
他是用了平生最大的意志力去克制自己不要笑得太大声,但是姜小鱼却哭得很大声,抱着自己门牙哭得仿佛劫后余生。是的,对于她来说,真的是劫后余生。
就在刚刚,姜小鱼换了一个大号点儿的汤锅——因为她想让服焊丝带过去给警局的人分点儿,前期十分顺利,中间搬运鸡肉困难了一些,最后加调味料的时候——她趴在汤锅上加八角,结果脚底一个打滑,就连鼠带八角一起滚锅里了,姜小鱼还偷懒没有学过游泳,吓得面无鼠色,还好踩着鸡肉冒出了脑袋才有了求救的机会,不然她就要变成一!锅!汤!了!
这只鼠一边呜呜啊啊地讲述着自己刚刚惊心动魄的危机,一边觉得特别丢鼠,抽噎着要找个东西盖住脸。
傅寒时忍笑忍得肩膀都在抖,但是还是贴心地将自己的外套递过去了。姜小鱼钻了进去,就留一个屁股在外面,哭得更加大声了,“呜啊啊额不做鼠咧,额没脸做鼠,额不活咧……”
傅寒时哭笑不得,戳了戳她的屁股,她哭得起劲就不理他。
傅寒时就干脆坐在地上了,“这有啥丢人的,你掉锅里,这不是你长得小嘛,谁都有丢脸的事情对吧,你瞧瞧你,不就是掉锅里了么?这比起来,爷小时候还掉过茅厕里面呢,爷也没觉得丢人啊?”
姜小鱼探出了一个鼠脑袋,终于不嚎了,“真滴么?”
傅寒时点头,将她连鼠带衣服一块儿抱去了一旁新建的西式浴室,帮她找了一个小盆儿放好水挤好了香波之后,顺手摘下了她脑袋上的菜叶子,这才把门带上,出去了。
姜小鱼抱住了胖胖的寄几,感动地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对服焊丝太不好了?正准备认真检讨检讨呢,就听见了外面突然间发出了一声憋笑的声音,好像是实在是憋不住了,干脆大笑了起来。
姜小鱼:……
盆里的鼠整个鼠都抑郁了,默默洗好了之后,默默地拖着小毛巾爬上了床,对着窗户思考了半天的人生——其实是怎么复仇。
以至于傅寒时这几天都觉得凉嗖嗖的,看到那只鼠都觉得阴郁非常,还时不时试图露出阴冷的笑容——当然了,有大门牙在怎么都不可能阴冷得起来,他瞧着就觉得这只鼠在憋着什么坏。
直到第三天的早上,喝到了姜小鱼亲自用小锅(划重点)熬制的鸡汤之后,傅寒时一口直接喷在了报纸上面,打湿了上面的“沈大壮神探奇功又立,陈如曼案水落石出”几个大字。
她这是往里面加了什么???
傅寒时刚刚想要放下,就对上了一双泫然欲泣的小黑豆眼,
“尼不喜翻额咧?尼似不似嫌弃额咧?”
“额就知道寄几不可耐还笨,尼连额冒着生命危险亲自熬滴汤都嫌弃,呜呜呜额做鼠有撒子意思咧?额不活啦活着没意思咧……”
傅寒时:……
对视了一分钟之后,傅寒时努力想要遗忘那个死亡的味道,横下心来,
“老子喝!喝还不行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