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你……每日都用那么多?”
祁子澜取过了巾帕,递给谭潇月:“这些都是给你的。你可以不用,但该有的都需要有。”
谭潇月微怔。
她卸了妆容,洗干净了脸,再顺从听着祁子澜的话,将一样一样的东西往脸上弄。
等全部弄完了,她干干净净一张素脸露在祁子澜面前。
年纪小,平日也不怎么施粉黛,她脸上呈现的是最好的模样。
祁子澜点了点床里头:“你睡里面。”
谭潇月:“……床上的东西,还没有清理掉。”
祁子澜刚才坐下根本没发现,现在听到这话微愣,随后笑开:“倒是我忘记了。”
他牵着谭潇月起来,让人来收拾掉床上那些琐碎的东西。
收拾完,灵云和侍女都下去了。
屋子里又只剩下谭潇月和祁子澜两个人。
两人又坐回了床上。
谭潇月觉得祁子澜有问题,思来想去,觉得这人必然有什么目的。
人,不会无缘无故对他人如此之好,即便是妻也不例外。
要么是对谭家有想法,要么就是对她有想法。
谭潇月委婉问了一声:“王爷以前,可见过我?”
祁子澜应声:“见过。”
谭潇月笑了起来:“我鲜少出门,也不知是哪日如此碰巧?”
祁子澜含笑看她:“梦里见的。梦里与你成婚,可我对你不好。后来父皇将你的画像送来,我想着你生得那么好,是梦里的我不该。”
谭潇月后悔了。
她这会儿终于明白那天祁子澜在院子里所说的话。
相信男人的话,还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
就算母猪会上树,男人的话也不能信。
这都什么屁话。
浪费她四两银钱。
可面上谭潇月还要很是感动:“王爷,御医说我十八之前不能有子,您……您能等等么?”
她微微涨红了脸。
祁子澜竟是直接应下:“好。”
这回答太过快速,让谭潇月一时间顿了一下。
她随后便是微微朝着床里面缩了缩,垂下眼,略带一点羞涩一般:“那今日,王爷与我一同先睡下吧?累了一天了。”
祁子澜又是直接应下:“嗯。更衣吧。”
两人的衣服刚才就被送来放在了床边,祁子澜拿过来给谭潇月,还背过身不去看她更衣,反而自己直接站到床边来了个当场脱衣。
谭潇月在她背后,拿着衣服,看了看背对她的人,又看了看这穿了和没穿差不多的轻薄睡衣,忍不住当场翻了个白眼。
祁子澜换好了衣服都没有转过身:“你若是衣服麻烦,可要我帮你叫人?”
谭潇月内心叹气:“我可以的。”
区区一个暖炉骗子王爷。
她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