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番折腾,谭潇月才得以得到机会回屋子,临走再看向祁子澜,却发现这回对上了祁子澜的视线。
“王爷可还有事?”谭潇月浅笑着望着祁子澜。
祁子澜就这么看着她,开口:“今天晚上,想一起用饭。”
谭潇月还以为祁子澜会说出点什么,听到这话顿时笑意变浓:“好。”
就当谭潇月以为祁子澜不会再说什么了,都打算真走了,祁子澜又开口了。
“四两和小王八,等下我想带来给你看。”
他说得很是用心,比先前那些个让人一听都觉得虚假的甜言蜜语动人得多。
谭潇月点头:“好。”
这回她才真的转身离开,回自己屋子去。
走回去的路上,她还能感受到来自身后的视线。
仪亲王府人少也有人少的好处,基本上都没什么人会过来管着谭潇月。
同样的,谭潇月也不需要去管多少人。
一回到屋子里,灵云和雀生都去忙了,谭潇月也在自己屋子里头忙。
大婚用的是她的房间,这些天两人睡得也都是她的房间。
第一天成亲,第二天去宫里,第三天回门。
今天第四天,谭潇月一直都没怎么来得及将自己的东西布置在这屋里。
她琢磨了一下自己那张巨大的床,趴下看看床底,发现还算干净。
把自己累赘的一片式裙子直接扯了,谭潇月去橱里取了自己的木箱子,直接钻床底下开始贴刀片和铁丝。贴在寻常下仆都很难打扫到的地方,不用蜡烛根本看不见。
这些还都是备用的。
如果时间允许,谭潇月甚至都想将自己的床整成机关床。
她嘴里头咬着锦衣卫特供的胶,再用丝绸简单遮掩了一下,见确实极不显眼了,这才从床下出来。
除去床下,还有橱柜背后,椅子下方,屏风内嵌。
直到谭潇月听到了脚步声响动,才一把将自己的东西塞入柜子里,穿上自己一片式的裙,跑到梳妆台前给自己好生收拾起来。
她头发有些长了,留了十四年的头发,怎么说也是挺长的。
谭潇月额头上有点汗,干脆将整个头发都放了下来,把那些个零零碎碎插在脑袋上的东西全扔到了一旁,随后将全部头发弄了一个最简单不过的发髻,插上了一根金簪。
干净利落。
门敲响。
谭潇月转头看向门口:“进。”
推门而入的是祁子澜。
或者可以说,他是撞门而入的。
祁子澜双手捧着一个巨大的黑色石盆,手腕上还牵着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头,一只粉嫩嫩的小猪正在哼唧哼唧,迈开自己的小蹄子,一跃入了屋子。
谭潇月手顿在半空中,注视着这只眼熟的母猪崽。
祁子澜松开了绳,先行双手捧着石盆,将石盆搁到了桌子上:“以前总放在我房里,今后都要睡你这儿,干脆放这里。”
睡自己这儿?
那她岂不是晚上外出极为危险?
谭潇月正要说什么,就见四两迈着自己的小蹄子,凑到了她面前来,哼唧哼唧不知道在哼点什么。
她视线忍不住就被那只母猪崽给吸引过去。
祁子澜看了一眼四两:“她很喜欢你。”
谭潇月竟是有种自己四两没亏的错觉,即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