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右眼,却看到尤利西斯脱下了白手套,似乎手术已经成功了。
缝合呢?!原来你竟然是个不靠谱的庸医……
“不要急着起来,还没结束呢。”尤利西斯用手术刀在自己食指上割了一条口子,将没有消毒的伤指向她左眼窝凑来,“我可以分泌有愈合作用的血液,而且过量修补后的伤口完好如初,唯一的缺点是会有一点痒。”
这比刚才手术刀割肉还难受,伊薇特度日如年地在沙发上躺了一刻钟,他才移开手指,让女仆们端来水盆和毛巾,为她清洗脸上的血。
伊薇特对着化妆镜看了看,果然切口已经奇迹般的愈合了,连个小红点都看不到,仿佛从来就没有受到过伤害。
“谢谢您,爵士先生。”由于前世卧病了很久,对于医生,她一直都很尊敬,而眼前这位青年虽然性格有些古怪,也从来没征求她的意见就自作主张,但总归是一番好意。
“应该叫我尤利西斯叔叔,很快你就要用费雪的姓氏在伦敦生活了,现在先习惯正确的称呼。”
“为什么不能是堂兄或者表兄呢,您看起来又不比我大多少。”如果是温斯洛那样的稳重正经人也就算了,的确有长辈气场,至于尤利西斯……还是谈谈别的吧。
“照顾晚辈是家族长辈的义务,而堂兄没有这样的义务,快点。”
伊薇特眉头紧皱,沉默了十几秒,终于不情愿地叫:“……尤利西斯叔叔。”
“乖孩子。”他志得意满的表情只差在脸上写满“以权谋私”了。
“爵士先生,不要总是把别人的困扰当做乐趣。”
“嗯?她觉得困扰难道不是因为你的视线让她害羞么?温斯洛,给我可爱的侄女一点时间,她会习惯的。”
“爵士先生,”温斯洛吸了一口气,“晚餐我会准备您最喜欢的苏格兰黑布丁。”
“……我觉得你有必要重新考虑一下菜单,受到折磨的将不止我一人。”
“没关系,小姐那一份我会另外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