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随你们怎么说,反正我保留我的想法。”
在愉快的谈话中,伊肯纳姆很快就到了。
红磨坊是伊肯纳姆非常显眼的建筑,它周围几乎没有一座房子,只有一条小河从磨坊外流过,然后就是大片的树和林地。不过这个时节几乎所有的田地都开始了耕作,只有红磨坊周围的土地仍旧延续着冬日的荒废。
毕竟它的主人一家都已经被杀,也不知道土地的继承权最后会落到那个远房亲戚手上。自凶杀案发生后,许多伦敦市民慕名而来,到这处已成为著名景点的地方打卡留念,一下车,他们就发现周围的草地被人踩踏了不少。
“幸亏我们是工作日前来,周末或许游客就非常多了,会打扰到我们收集线索。”马钱子沉吟着。
“不,看来我们并不是唯一的访客。”箭毒木说。
顺着他目光,大家看去,红磨坊外停着两辆马车,几位绅士站在屋子前,拿着像是登记册的东西在指指点点。
“……根据《财产法修正案》,红磨坊的比尔盖的遗产代理人有权力处置他死后留下的不动产,那位先生决定将其出售用以支付丧葬费和继承税,您只要缴纳如下金额,这片土地以后就属于您了,杜兰先生。”一位看起来像是政府工作人员的绅士说。
另一位则从皮夹里拿出支票本,用钢笔在上面刷刷写着,然后递给那位工作人员,后者似乎还有工作,拿到支票后匆匆扫了一眼,就迅速登上马车离开了。
伊薇特一行人刚来到红磨坊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似乎这块土地现在已经转给了别人。
“先生们,请你们留步,这里可是私人土地。”开支票那位先生的仆人远远叫住了他们。
伊薇特皱眉,但她并不是因为那仆人的态度,而是这里的环境让她觉得有些异常的熟悉。
“支票需要银行兑现才具有法律效力,那位先生现在还不是此地的拥有者。”外表看上去就是年长成功人士的马钱子一手拿着海泡石烟斗,不紧不慢地说。
他说的的确是事实,仆人也无可奈何,只得恨恨地看着他们走了进来。
这条路伊薇特越走越是眼熟,但记忆像是隔着某种薄纱,始终看不清楚真实的相貌。
“如果你们是来游览的,还请不要随意动周围的东西,自从那次惨剧发生后,人们一拥而上,每个人都试图顺走一点小玩意当做纪念品,原本这里连木板都被拆了不少,是我付钱将之修理好的。”开具支票的杜兰先生带着传统乡绅的从容风度说。
夹竹桃往四周看了看,确实多了好多像是临时的补救措施。
此时的伊薇特却大吃一惊,她整理了下头上的三角帽,借此掩饰自己惊讶的眼神。
这个声音提醒了她,为什么刚才通往红磨坊的路会让她如此熟悉,原来这条路不久之前她曾经走过。
是的,在梦里,以“九头蛇”的视角走过。只不过当时她是从红磨坊往外走,左边还有一处凹陷的小水塘,她在里面洗干净了血染的双手。
而杜兰的声音赫然就是一直在马车里没露面的“沸血湖主”!
这样说来,杀死红磨坊主人一家的凶手就是杜兰,就算不是主谋也是帮凶!这是一起和超凡者有关的神秘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