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她却是意识到不对。
现在的她,在他面前, 还是“其他女人”。
司徒衍, 你怎么可以亲其他女人啊!
她原以为, 他只是在外人面前做做样子, 没想到, 他竟然还真上心了。
沈葭气恼地跺脚, 杏眸濡湿, 氤氲着星辉, 但偏偏, 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少女蹙眉的模样, 落入司徒衍的眼里,倒是令他心生愉悦。
看来这个丫头,还是很在意他的么。
“姑娘可是觉得, 朕唐突了你?”低醇的嗓音好似陈年的佳酿, 很是悦耳。
沈葭敛了容色,寻思了一番自己该有的反应,鼻音软糯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奇怪,前几日,陛下对奴婢好像并没有什兴致, 为何今日一反常态?”
“姑娘长得像朕的一位故人。”幽邃的眼眸,似旋涡般,很容易将人吸进去。
沈葭微是愣神。
这怎么那么像替身剧本?
司徒衍微眯狭长的凤眸,眼尾轻挑,勾勒出妖治的弧线。
他的面容本就冶艳到极致,之如今,他已是褪去少年时的青涩,多了独属于帝王才具有的威仪,锋芒四射,寒光凛冽。
可在沈葭面前,他将所有的锋芒都再次隐藏。
“朕也想告诉姑娘,不管姑娘变成什么样子,喜欢你的人,还是会喜欢你。”
夜风徐徐,周遭的一切都尤为静谧,只有几声来自窗外的知了叫声。
沈葭一动不动地等了半天,心想,这男人忽然开撩,该不会真的是准备拿她当替身吧?还是说,他发现了什么?
司徒衍的唇上只噙了丝丝的淡笑,神情也逐渐变得正经起来。
缓了一会,他对她说“姑娘,你过来帮朕研墨。”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像某种暗示?沈葭忐忑不安地来的案边,弯腰研墨。
她的心里躁动不安,一边研墨,一边琢磨着,夜深了,她点的安神香怎么还不起作用,他的精力怎么还那么充沛?
他不睡,她就没办法施针啊。
司徒衍仿佛真没有一点犯困的意思,还兴致勃勃地提笔,翻阅各色书卷。
那安神香反倒是对沈葭起了作用。
她才磨了一会墨,眼皮子就直打架。
半晌,司徒衍才挥手道“你去睡吧,朕也要休息了。”
沈葭立马来了精神。
临走之前,她眼角的余光瞥见桌案上的药碗,药碗旁边照例放着一份蜜饯。
想到他有找替身的可能性,沈葭不满地撇嘴,偷偷地将蜜饯顺走。
没过多久,司徒衍到了服药的时间。
他将一碗药喝下去后,顺手去拿蜜饯,却怎么都找不到。
再一看,盛放蜜饯的小碟子已经空了。
舌尖上翻滚着苦味,司徒衍苦得直皱眉。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好事。
他只好令人再送一份蜜饯过来,再盯着偏殿的方向,自顾自地骂了一句“下回再见到你,看朕不弄死你,沈娇娇。”
他刚才就不该当什么君子,而是应该直接将人摁到地上,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将她正法。
给司徒衍送蜜饯的内侍听这句话后,不由得吓了一跳。
“陛下说的可是偏殿那位姑娘?”内侍凑过去,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