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葭喃喃问道“皇帝哥哥,是在担心我不会回来了吗?”
听出了她言语里的委屈之意,司徒衍不免失笑,“你这小骗子总是让我担心,我难免要多防着一些。”
“这次,我绝对不会放你鸽子。”沈葭信誓旦旦道“仁宜太后说不定只是觉得我没有给她一个交代,等我给了她交代,说不准就不会勉强我留在她身边。而且,你派了人跟着我,她就算不放我回来,我自己也是有办法回来的。”
换位思考一下,要是有人先是答应了她,等目的达成之后,却不认承诺的话,她也会生气的。
司徒衍却是摇摇头,甚是感慨“可你在我这里,并没有诚信可言。”
言罢,他小心翼翼地挪开她的小爪子。
待转过身来,他看到她裙摆和绣鞋尖头有几团不规则的墨渍时,两道眉不禁拧成一团。
司徒衍立马将沈葭抱起来,放至到软榻上。
他褪了她的鞋袜,看到她的脚趾上多了些淤青时,即是吩咐宫人去传太医过来。
“疼了,也不知道说出来。”他很是嫌弃。
“我不疼啊。”沈葭晃了晃脚丫子,一截瓷白纤巧的小腿就露出了裙摆,脚踝处的银链叮当作响。
司徒衍抬手,轻轻一掐,她又是吃疼得叫出声来。
“还说不疼。”司徒衍虽在笑,一双凤眸却在不经意间透出心疼的意味。
他俯下身子,开始温柔地呵护起她的脚趾来。
沈葭见状,心里荡起一圈圈涟漪,甜滋滋地斜靠在软榻上。
“皇帝哥哥,我也想借着这个机会,去探寻我亲娘的下落。”过了一会,少女软软糯糯的声音再次响起,又在渐渐变低,眼里带着某种渴望,“你有没有想过,我的生父既然有可能是宇文拓,那她也很有可能去了容国。我要是接近仁宜太后,说不定还能寻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司徒衍虽是不介意她的身世,但纸包不住火,将来,难保其他人不会再拿此事来做文章。
何况,慕容芊到底是她的生身母亲,她既然知道慕容芊还活着,不去过问,也说不过去。
司徒衍望见她眼底的星芒,心忽地抽了抽。
过往,他是将自己的想法加诸在她的身上,认为他能将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下。
她能不跟他计较父母辈的恩怨已是不易,可她出身高贵,就这么认武安侯为父,以武安侯府之女,确实太过委屈了些。
他的态度不再像刚才那般强硬,眸里多了些柔色。
司徒衍不发一言,拂过她的发顶,指尖从她的发丝里穿过。
晋国和容国之间的纠纷里,也掺杂了多年前的个人恩怨。可时隔多年,再让这恩怨延续下去,也不是个事。
司徒衍生出了一个想法,他觉得自己现在确实要做点什么了。
而且,他的确想看看,这一回,到底是谁在幕后操纵。
他的脑海里多了一个人影,希望那人不要让他失望。
沈葭见状,明白他已是同意,杏眸眯成了两弯月牙,“皇帝哥哥,你就放心好了。除非你不要我了,不然,我无论如何,都会回来的。”
“即使你没法回来,我也会去迎娶你的。”司徒衍收回了心神,手指点在她的鼻尖,唇间溢出撩人的气息,“我会让你风光大嫁。”
沈葭听到此话时,心神微颤。
她的眼睫毛也跟着颤动了一下,映着杏眸里两汪澄净的湖水。
司徒衍顺势,亲上了她的眼睫。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