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婴儿用品需要三个金币?”这真是一个拙劣的谎言,克洛德想,“圣母升天会的寡妇怎么会有还有襁褓中的婴儿?”
约翰傻了眼。
克洛德倍感无力。“他还是个孩子,瞧,他连谎话都不会说呢。”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然后从他漆黑的袍子里掏出一个钱袋,丢给约翰。
“拿去,拿去!”
约翰惊喜地接过了钱袋,说道,“我是真的要去做好事啊,我还想去拯救几个漂亮的小姐呢,比如沙河广场上的那个吉普寨舞女,”
“你说什么!”克洛德突然厉声说,目光如鹰盯着他的弟弟。
“我,我说我、我……”约翰在那目光下有些畏缩。
“你也被那个巫女的魔法迷惑了吗?”克洛德的情绪又恢复了平静,仿佛滚烫的岩浆在一瞬间被收回了千丈深渊,可是越是压抑,越是酝酿着可怕的爆发。他抬起眼,平静无波的眼睛里什么也看不清,可约翰觉得这道目光简直要伸到他灵魂的深处。“很好,先生,你要跟那个来至埃及的舞女在一起吗?”
约翰只觉得浑身不自在,他努力替自己争辩,“我没有,是菲比斯约了那舞女去城外小酒馆……”
话音未落,克洛德已经将他拨开,怒气冲冲地下楼去了。
军团驻地其实并不远,就在离巴黎城外不足三站的地方。菲比斯的军团驻扎在这里,那些家伙都是陪同他从战火中一起走过来的,他们一起去讨伐“大胆的查理”,一起走完了法兰西的边界线。
他现在也有足够的钱,请这些老兄弟们吃香喝辣。
不过,想要一直吃香喝辣还是不容易啊。
老国王身体堪忧,疑心病又重,一旦老国王出点什么意外,菲比斯也该有点准备才是……
“跟兄弟们喝酒居然还走神,是酒不够喝,还是没人不够看?赶快自罚三杯!”修斯将酒递到了菲比斯面前。
大家伙儿也跟着起哄,“就是就是,军团长肯定是嫌喝酒不尽兴,咱大伙一块儿来敬酒啦。”
“快喝快喝!”
……
虽然是在冬季,兄弟们的情致高涨,映着熊熊燃烧的炉火,,一切显得充满活力而美好。菲比斯手里捏着一杯酒,看着这些跟着自己从刀风剑雨中同生共死走过来的兄弟们,心中不由感叹,什么王太子、副主教都是虚的,只有眼前的这些人,才是他的权利所在,才是他唯一的依仗!
酒酣耳热,兄弟们各自搂了个女人去了楼上的房间,菲比斯摸着酒杯静静地笑着,看着他们一个个醉意怏然的离开。他把怀里的雏妓推给修斯,“给我找个房间,让我睡会儿。”
修斯痛快的揽了过去,那女孩也温驯的靠在他怀里,他就着那女孩儿的手喝了一杯酒水,笑眯眯的问,“怎么,不找点乐子?”
“谁让你刚才就灌我那么多酒,一点兴致都没有了。”菲比斯撑着头埋怨,他表现得很正常,然而蔚蓝的眼眸却一直涣散,修斯将那陪酒的小女孩推开,凑过去拿手在菲比斯眼前晃了晃。
菲比斯一动不动,眼神却无意识的随着修斯的手晃了晃。
修斯忍不住笑了,他确定菲比斯真的是醉过去了。
“好吧,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修斯伸手将菲比斯扶了起来,随手招呼老板,“账单都记在队长头上了,等他酒醒了直接找他拿。”
菲比斯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安静的微微笑,不说话。
“走咧。”修斯扶着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