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轻描淡写的拿走了赵景对税务伸手的权利。
赵景像是没发现一样,一脸高兴地说,“那儿子会尽快将钱庄改好,配合几位相公。”
赵祯满意点头,然后对几位相公说,“景儿还需要你等辅佐,有些不合时宜的地方,还需要众卿家指出来。”
几位相公纷纷作揖应下。
众人起身离去,赵景被他爹叫进宫中。
回到福宁殿已是傍晚,史志聪一看皇子也在,忙吩咐人去上点心。
赵祯叹了口气拉着赵景在坐下。
“爹怎么了?”赵景疑惑出声。
赵祯一脸怜爱的抓起了赵景的手,“景儿可怪爹?答应让你任意而为,却又反悔?”
赵景一脸懵懂,“爹,你在说什么?”
赵祯放下他的手,“爹知道你听得懂。”随后再次叹了口气,“爹没想到退后一步,想要再走回去竟然这么难。”
赵景抓紧他爹的袖子,“爹发生什么事了?”
赵祯挥挥手,让屋子里忙活的宫女内侍退下,又命史志聪带人到院中,等没了动静,赵祯才跟儿子缓缓道来。
“你那裁军的法子好,只是如今朝廷都是保守派,这法子不会被采用。”厢军可以吸收难民,将民间动乱直接消弭,这个政策一向是大宋百官最骄傲的政策,真要裁厢军,那岂不是说之前的政策都是错误的?
特别是对于保守派来说,他们宁愿每年养着这大批的人,也不愿意将厢军解散。
“这事爹没提,之所以不提是因为这事除了支持改革的官员可以办到,说出来只会打草惊蛇。”
赵景满脸凝重,他能感觉到他爹话里潜藏的意思,权利已经不在他爹掌控之内。
提出来,也会因种种阻力而前功尽弃。
赵祯叹息一声,“爹尝试过将范仲淹调回来,只是调回来,这朝廷也没他的位置。”时不待他,放弃了一次,想要再回到改革路上,那是千难万难。
赵景沉思着,没有说话。
赵祯又继续说,“先前改革税制,爹不是不心喜,只是啊……”
他连连叹气,“你的想法是好,只是真到下面,说不定已经面部全非。景儿你要记住,改革这种事千万不要自己提出来。就算坐上了爹这个位子,也不能提出,得找个人挡在你前面。”
赵景皱着的眉头松了下来。
“爹,孩儿知道了,等忙完手上的事,儿子就回去读书。”他爹这是在告诉他,他现在出得风头太盛。
赵祯见他明白过来,满意的摸着胡须。
自打那次宫中父子一谈,赵景就再也未入过宫,反而忙起了钱庄的事。
户部也要人给人,分出一个新衙门设立了一所皇家钱庄,交子务划给了皇家钱庄。
新衙门则统管天下钱庄。
因事情太多,没半年理不清,赵景还要处理造币场的事,一时间忙得恨不得自己有分/身术。
至于报社的事,也因便利原因,从钱庄那贷了一笔钱,只半个月功夫报纸就出现了。
第期报纸出售,赵景再忙也抽出了一日时间。
正巧重阳节刚过,契丹使臣从五台山回来,《三国杀》决赛拉开帷幕。
开赛的第一日,除了一部分赶往决赛点——会仙楼门前,余下的多是待在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