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咏一怔,“你之前没说。”
杨怀玉翻了个白眼,“我好歹也属于禁军一员,这种拆自家丑的事能说吗?”说着他看了赵景一眼,“何况禁军那边也消息灵通,知晓我们之间有联系,特意嘱咐我。”
“那这会儿又怎么说了?”赵景不由问。
“这不是要走了吗?谁还在乎这层遮羞布?”杨怀玉大大方方道。
赵景沉吟一声,“你要是真想锻炼,可以去北军西军。”大宋不管是跟辽还是西夏边境都有摩擦,一会儿你跨越了我境内,我打你活该,一会儿你家羊跑过界了,得赔偿。
虽然小战斗不断,但大家都很克制,没有将战斗规模扩大。
大宋前些年才将两国打服,合约签订也才没多久,不好撕掉。
杨怀玉一个劲摇头,“不了我去我爹那里!”
哼了哼,他道明理由,“不管是北军还是西军最近几年都没什么战事,反倒是南边,南边冒出来一个‘大历国’,前段时间攻击了邕州,我爹说过这个小国不讲礼义廉耻,先前敢打交趾,未来未必不会反过来咬大宋一口。这回不是占了邕州吗?我爹有心请战,一旦朝廷允许极有可能跟这小国交战。”没错他就是去蹭战功的。
赵景听了当即笑了起来。
“那可未必!”
两人听了这话不由对视一眼,同时盯着赵景,“什么意思?”
赵景喝了口水白开水,自打练武,那些茶水果汁之类的都断了,喝多了总上厕所,他师父怀疑他是不是乘机溜号,他赵景是那种人吗?被冤枉了一场,气的他干脆断掉了茶水果汁,换成了温白开。
赵景露出了一些口风,“你们可只拿侬智高为何频频跟交趾打仗?”
这一点,远离广西的两人自是不知,也没人有那闲工夫去关心千里之外的人和事物。
知晓侬智高这个人还是从最新一期的报纸上,只说这个人攻打了邕州,前些年一直怼交趾。
赵景说了侬智高跟交趾之间交战的起因,杨怀玉皱了皱鼻子,“这个交趾太可恶了,我觉得侬家做得对,可为何侬家又转过头来打我大宋,占了邕州呢?”
这一点赵景还真不知晓,“我已经派人去查了,若是能诏安,我还是不希望打起来。这侬智高也算是个英雄人物。”
杨怀玉脸垮了下来,“这么说是没得打了?”
赵景摇头,“那倒不一定,不管侬智高是一条道走到黑,执意跟大宋作对,还是真心想要依附大宋,这交趾是一定要打下来。”
“打交趾?”杨怀玉愣住了,“为何打交趾?”不打侬智高他倒是能理解,怎么变成打交趾了?
交趾那地方穷乡僻壤,占下来也没办法治理,除非迁人过去,可那是比岭南还要蛮荒的地方,谁会愿意去。
这块地盘占下来犹如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赵景小声道:“交趾那地方可是很富裕!”
随即他像是做贼一样,让两人俯耳过来。
“别看交趾是小国,可他国内有黄金,还有各种名贵的香料,据说国内大半土地都是树木,那些树木随意一棵粗得一个成年男子都抱不下。”
“而且越南跟天竺很近,天竺那地方黄金遍地,金价远比关中低,若是……”他丢给两人一个自己意会的眼神。
随即坐直咳嗽了一声,“这事我爹已经交给是办了,我准备整合一支军队,待侬智高一事事了,必会讨伐交趾。”
“到时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