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曜以他自己的方式替楚娇争取到了一些时间。
楚娇心中也不知道是该怪他冒险,还是感激他这番着想。
她仔细思量了一下拓跋晖所说的话,其实也颇觉得有些道理。
上官曜的未来在他自己的手中,任何人都不能保护他一辈子,不论将来如此,他总要学着自己承受风雨。
而现在,他主动地走出安逸舒适的药庐,开始经历“锦国太子”这个身份所需要经历的一切……
她很心疼,却也为他感到骄傲。
摄政王如此老谋深算之人,对上官曜自然不会轻易迷信。
他相信上官曜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但同时却也不会全信。
离开驿站之后,他立刻宣了他最信任的太医进摄政王府,详细地问及了此事。
那太医却一脸茫然,“这……居然还有如此毒症?下官闻所未闻啊!”
是啊,什么脑毒,从未听起过的。
摄政王冷声问道,“当真闻所未闻?”
人家上官太医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自己的太医却是一句闻所未闻。
摄政王虽然看着瘦,但性子十分强硬,一旦发起狠来,就是血流成河。
太医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不敢将话说得太满,以免小王爷真的被人家太医治好了,他得提头来见。
他想了想,说道,“下官并不是专攻人脑的,比较起来,下官对于五脏六腑更精专一些。王爷,俗话说,术业有专攻,这人脑精密,又不是下官的钻研范畴,或许是在下没有听说过。”
摄政王问道,“我们锦国,最擅长脑科的大夫是哪位?”
太医想了想,“宫里并没有,实在要说有,那倒是民间有一位。”
他接着说道,“说起来,就在大都,有一间齐民医馆,那里的馆主罗大夫倒是看好过几个痴傻儿。”
齐民医馆的罗大夫到底看没有看好几个痴傻儿,其实太医也只是听说,这多半也都是人家大夫自己吹嘘起来为了做生意的幌子。
不过,为了保自己头上的脑袋,太医已经什么都不管了,就是得推一个替罪羊出去。
好在,摄政王并没有打算此刻就要了那太医的脑袋。
他冷哼一声,“果然夏国比我们锦国要繁华富强,连大夫都比锦国的要好。没本事的家伙,滚吧!”
太医慌忙离去,连声都不敢吭一声。
摄政王手眼通天,那什么罗大夫自然不多时就被请了过来。
罗大夫第一次见到摄政王这样的大人物腿脚都有些抖了,自然是问什么都顺着说的。
摄政王问道,“你可曾听说过脑毒?”
罗大夫道,“听……听说过。”
“哦?在哪里听说的?可有遇到过这样的病人?”
“年代久远,可能是某一本古籍吧。但小人并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病人。”
“你确定曾经在古籍上看到过此毒?”
“确定……只不过很久之前的事了,也并没有仔细记,所以现在只依稀记得有这个脑毒,其他的都不记得了……”
摄政王见有人能够确认此事,心中一块大石放下,另外一块大石却又提起了。
他抿了抿唇,“来人,去请摄政王妃来!”
话刚喊出去,他忽然又摆了摆手,“罢了,不必了。此事已经闹开,想来不多久整个大都都会知晓,摄政王妃也迟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