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打量了一眼萧瑟的房间,里面琳琅满目都是书籍,若不是屏风后面有张床,他几乎都要怀疑这间是萧瑟的书房。
萧瑟似乎已经见怪不怪地点了点头:“我的书房就在旁边。”
无心看了一眼书柜上的书,从治国之策到水利兴安再到民生,甚至佛门佛理,他看的书种类倒是很全。
“太子殿下。”
忽然有个侍卫推门进来。
“禀太子殿下,属下已经查清楚了左丞相请来的是小梵音寺的河清住持,这两日都是将河清住持安排在就近的丞相府里住着。”
萧瑟没有再理会侍卫反而侧身看了一眼无心:“你从前听说过这个河清住持吗?”
无心看了看面前跪在地上的侍卫又看了看萧瑟:“自然听过。”
“我料想左丞相是想把他推举为新的国师的,你这两日免不了要与他论道,在你们佛门的佛理上与他一较高下。”
萧瑟看着无心直截了当道。
无心听到萧瑟这话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似乎他待在萧瑟身边后连叹气次数都不自觉得多了起来:
“这个河清住持,我曾听过他和老和尚的论道,本来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非必要不会出小梵音寺,是个一心钻研佛法的看起来有些呆头呆脑的和尚,没想到还自愿卷到你们朝廷那些麻烦的纷争里。”
萧瑟闻言轻声笑了一笑道:“他不是自愿的。”
无心闻言看上去来了一点儿兴趣。
萧瑟摆了摆衣袖让还跪在地上的侍卫站了起来:“你先下去吧。”
“是。”
侍卫临走时关上了门。
萧瑟面对着身边的无心接着道:“我听说他自败给忘忧大师后钻研了佛经许多年,刚学有所成江湖里就传来了忘忧大师在寒水寺圆寂的消息,左丞相之所以能请的动他,是因为他告诉他来这里可以与忘忧大师的嫡传弟子论道,所以他在乎的不是国师的位置而是你无心。”
萧瑟忽然正经了起来:“你们佛门中人都说河清对佛经的研究程度仅次于忘忧和尚,那你可有把握能赢得了他。”
无心闻言开口道:
“你明知道我有。”
萧瑟知道他有把握,这也是他请无心来的原因,可到底还是想听他亲口说上这一句。
“河清虽然佛理颇深,他的佛理没有问题也没有瑕疵,但他这个人有,他脾气太大,换句话说就是他这个人既固执又自满,他之所以把自己困在寺庙里这么多年,就是因为他当初年轻气盛非要与老和尚较真,结果一败涂地又不能接受自己输了,闭关这么多年就是想再对老和尚时能有胜算,可惜老和尚没输在佛理论道上,而他确实输在心胸狭隘上。”
无心回应道:“可惜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输在哪里。”
“那就好。”萧瑟原本就知道无心能棋高一着,但还是忍不住揶揄道:“我本来还担心你这几年一直在天外天,时间都花在了管理教派上,担心你在佛门的潜心修行都荒废了。”
无心想了一想忽然觉得萧瑟的话貌似有几分道理。
“你这么一说。”无心神色迟疑了一下:“好像的确如此。”
萧瑟不动声色地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
无心很快承认了事实:“我随口说说。”
“对了萧老板。”
哪怕是在天启皇城里,无心都似乎还是喜欢在私下称呼萧瑟萧老板。
“上一任国师的遗体是否还停留在天启城的国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