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想哭,她甚至怀疑因为自己死了太久,已经失了缪太太的欢心。
“呵,穷鬼一个!行了,你也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看来你注定要被我卖入花楼抵账了。”佘景阴恻恻道。
缪清这才从悲伤中清醒过来,她俩眼瞪的溜圆,慌忙摆了摆手,“别别别,别冲动,我觉得我还能再抢救一下!”
“是吗?”佘景失笑。
“是是是!”
言语间,缪清悄悄打量了佘景一眼,嘴巴抿了抿,心里暗道:“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想到此处,她撒开脚丫子转身就跑了。
耳边的阴风“呼呼”刮过,缪清觉得自己的速度快得不得了。
随风奔跑自由是方向,江湖再见了兄弟!
谁料,佘景却早就防着她这一手。
“不见棺材不落泪!”
他冷哼一声,迈着大长腿就追了出去,只略追了几步,就伸手揪住了缪清的头发,因为用力过猛,还一不小心碰掉了她遮丑的帽子,露出缪清被砸烂的半个脑壳。
缪清欢喜不过几秒钟,她只能任命的停下脚步,咧嘴哀嚎道:“别揪别揪,疼疼疼。”
佘景嗤笑,并不肯放手,“少来这一套,你不是想跑吗?到是跑啊!”
缪清举起双手做投降状,眼神几不可察得闪了闪,“没,可不敢可不敢,我跑啥,有啥可跑的?”
缪清睁着眼睛说瞎话,佘景怒极反笑,拍了拍缪清尚存的另外半个脑壳,阴阳怪气地问道:“呵呵,没跑?那你刚才干什么了?”
缪清弯腰拾起自己的帽子,严严实实地戴好,“没跑,确实没跑,刚才就是试试我的鞋,才买两个月,不知道合脚不合脚?”
佘景没耐心和这个滑不溜手的小鬼斗智斗勇,他再次拽过缪清,“少跟我打马虎眼,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既如此,我也没有必要和你周旋,咱们今日务必得见个真章。”
缪清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地抱住胸,“见见见,见什么真章?”
佘景鄙视的看了看缪清平坦的飞机场,咬牙切齿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若还不起,花楼要你!”
“……”短暂的冷场。
几秒后,缪清讨好的伸出大拇指,干笑了两声:“佘哥,不错,还挺,还挺押韵的。好文采啊哈哈……”
可惜,这马屁拍在驴蹄子上了,佘景根本没有笑,脸蛋拉得越发长了,“很好笑吗?”
阴森森的语气比十八层里关着的那些老怪物们都瘆人。
缪清赶紧闭上嘴。
佘景内心也有几分尴尬,他本来是想把话说得铿锵有力一些,用来震慑眼前这个缩头耷脑一肚子坏水的家伙,但一不小心给说成了顺口溜,似乎事与愿违了。
正纠缠间,打远处走来一个有几分眼熟的鬼影。缪清眼尖,一眼就认出来了,竟然是几日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吊死鬼女士。
缪清不想在熟人面前丢人,因此她连忙拿手捂住脸,刻意背过身去,心里默默祈祷没被对方看到。
没成想,吊死鬼女士早一步就看到了缪清且对她也是记忆深刻,因此远远的就扬起手来打招呼,“哎,这不是烂脑壳大姐吗?好久不见啊。”
缪清闻言神经一颤,嘴巴张得箩大。
啥?大,大姐!叫我烂脑壳也就罢了,居然还叫我大姐?
佘景连往日的阴冷形象都维持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朝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