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纵叹口气拿起瓷瓶,“走吧,我们也该回阴间。”
缪清乖乖地说了一声“好”,顿了顿,她还是觉得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决定再拍上一记。
“肖先生,您当真不凡,暴露在阳光下也丝毫不觉得难受,想必您这一身魂力已经登峰造极。我就不行了,不找个背阳的地方待着,分分钟就得灰飞烟灭。”
肖纵心安理得地接受了缪清的恭维,“我的魂力确实很强,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所以咱们也没必要再说这件事。”揉了揉鼻尖,他继续说道,“咱俩还是说回容貌的话题。”
“容貌的问题?”缪清有些不解,不太理解肖纵的意思。
“你说冥王容颜差我一大截。那你,是见过冥王?”肖纵问。
原来是说这个啊!
缪清跟个老农民似的袖起双手,嘿嘿笑了,带了几分猥琐,“我主冥王诶!全地府谁不认识?虽然我不常看电视,但是每次看的时候,在新闻里都能见到,啧啧,帅得很呢!”
“既然你说他帅得很,刚才为什么说他比我差了一大截?”肖纵不解道。
缪清干咳了两声,心里有些不耐,心道:我就夸你两句罢了,怎么这么较真呢?我夸啥你就听啥呗,还非得问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也真是无语了。
“哦呵呵,这怎么说呢?都帅都帅,你俩都帅。”
肖纵觉得缪清这家伙又狡猾又鬼马,因此起了几分玩心,继续问她道:“那我与刚才那位先生比,又如何?”
缪清不知道严颂已经离开了,听肖纵问起,心下有些犯难,这怎么办?夸谁好?都是自己的恩鬼呢。
缪清支支吾吾起来,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放心大胆说,刚才那位先生已经离开了。”肖纵好心地提醒道。
缪清这才放下心来,她大咧咧改蹲为坐,用小胖爪子“呼哒呼哒”地给自己扇着风,回道:“说起刚才那位先生,啧啧,他是我的救命恩鬼,论理,我不该说些不中听的话,但是有些话我却不吐不快。”
肖纵带着瓷瓶纵身跃出很远,“你但说无妨。”
“他这里好像不太清楚。”缪清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肖纵看不到缪清的动作,不太明白她的话,便追问缪清:“哪里?”
缪清似是怕被别人听到,因此放低了声音,解释道:“脑子,我说的是脑子。”
肖纵惊诧,“你为什么觉得他脑子有问题?”
缪清托腮叹气,“论理我不该这么说自己的救命恩鬼,但是肖先生您德行高洁,肯定不会到处乱说,所以我才愿意同您唠叨唠叨。其实前几天,我就见过他,那天许是我无意撞到他,让他不满意了,所以他非说我是个结巴。我当时就觉得,这个男鬼真是小气吧啦,踩一脚罢了,非得给个小姑娘取外号,真是个怪胚。昨儿我同正式鬼差出来收怨鬼,因为自己能力有限,差点闹个魂飞魄散,当时我都绝望了,没想到这位怪胚先生突然现身救了我。我就想着,他怪则怪矣,好歹还是心地善良的。没成想,这家伙愣是冷言冷语挖苦我大半天。”
肖纵不太明白,“这怎么就体现他脑子有问题了?”
话音刚落,肖纵就回到了鬼门处,牛头马面迅速迎了上来,正要行礼,被肖纵摆手打断。然后径自通过鬼门回了阴间。
“就这么说吧,女孩子不小心踩到男生,要脑子正常的,是不是说声没关系就行了,这显得多大度多绅士,对吧?”
肖纵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