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为何不早早说明?”
妇人气急,扬起手要打,又舍不得下重手,只恨恨的放下,问道“那道人呢,咱们去问他,让他解开妖法,实在不行,就报官。”
书生气馁,面色晦暗的道“娘,那道士,不见了。”
妇人面若死灰,嘴唇动了动,最后掩面而哭,惹得书生跟着哭泣。
易凡听得不耐烦,喝道“别哭了,又不是没得救,哭个什么劲?等真救不了,死了再哭也不迟。”
妇人听了,立即跪在地上,按下书生的头道“求先生救救我儿,您让老身当牛做马都行。”
易凡摆摆手“当牛做马就算了,只要好酒好肉伺候就行,”
说罢,就问书生“你那时,如何跟那道人说的?他又如何问的?最后怎样答的?且详细道来,不得隐瞒,不然老子可救不了你。”
书生哪敢再隐瞒,初始不过是怕妇人责骂,这才不敢说出口。
“我求他,指点我如何能得褚小姐芳心,付了十两纹银,他才肯出手,问我可否愿意为了褚小姐,付出一切?我说可以,他就说如我意愿,接着就在我头顶一拍,就成了这般。”
书生闷闷的道“等我醒来,再去寻他的时候,却不见他踪迹,问候旁人,也不知去向。”
易凡嗤笑,瞥了他一眼“你真当人家稀罕你十两银子?”
书生茫然“那为何他要害我?”
“害你?他何时害过你?”
易凡哼哼的道“是你求他在先,又付了银子,态度这般诚恳,又反复确定,问你是否愿意付出一切,你答应了,这又怨得了何人?”
书生脸一红,又一白,磕头道“还请先生救我。”
易凡摆摆手“好了,让我想一想,吃饱饭后再说。”
说完,拍了拍肚子,指了指肚皮“它现在饿的发慌,哪有力气救你性命?”
妇人爬起身,道“老身这就去准备。”
“我,我也去催催。”
书生连忙回到,实在不敢在此待了,不知道为何,自己隐隐有些害怕这位小先生。
他哪里知道,自己作为要魂魄离体,却被易凡煞气镇住,惊了回去,这才留下后遗症。
……
待他们离去后,易凡坐在床沿上,摸着光头若有所思,喃喃的道“难不成,这道人也是为了那件事而来?”
在他下山之前,世崇道人交给了他一项任务,在杭州西湖有大妖隐现,开药房,救治百姓,被传作菩萨下凡,更有施法惩治恶人,美名外传。
不管是好意还是另有所图,杭州蜀山分院,把消息传递给门内,于是查看任务,就落到了易凡身上。
如此过去了近一年,他才来到杭州,自然要打探一番,至于到底怎么回事,反正暂时和他没有关系,谁让他现在小胳膊小腿,别说大妖,就算一头小妖,也难对付。
而书生的事,想必是那道人,恰巧路过此地,游戏之作,而书生的死活,那道人并没有在意。
又是个我行我素的家伙。
易凡摇摇头,心里就有了章程,书生魂魄散离之症,其实总的来说,并不难解决。
只需了结心愿,魂魄自然归体。
症结所在,不就在褚小姐身上么?
沈家一时间热闹起来,丫鬟烧火,仆人搬柴,在房里放个大木桶,倒上热气腾腾的水,又用屏风挡住,最是温暖。
易凡把衣服一脱,就跳入桶中,就听脚步响起,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