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笑道:“施主,可曾记得,贫僧半年前与你说过,你娘子不是善类?”
希宣赞面色一落,一甩衣袖:“和尚,切莫再说,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让开。”
老和尚却不闹,反而笑道:“施主莫恼,贫僧这一壶雄黄酒,却不是凡物,只需给你娘子一喝,是不是善类,自是明了。”
希宣赞气急而笑:“笑话,我家娘子是不是善类,与你何干?”
“自是与贫僧有干係,上天有好生之德,她与你纠缠,对你对她都不是好事,要知人妖殊途,结为连理本就是逆天而行,哪有好结果?”
老和尚歎道:“贫僧不曾有害人之心,如若施主不信,你可亲自尝酒,如若有问题,你自是明白。”
希宣赞冷笑,接过酒,也不开启,忽地往下一摔,眼看就要落地,却神奇的悬浮在空中,往上一跳,落入老和尚手中。
希宣赞面色一呆,指着老和尚:“你,你……”
老和尚轻轻摇头,苦笑道:“施主,还是不信贫僧啊。”
再次把酒放入希宣赞手中,托着钵盂,杵着法杖,歎着气走远。
希宣赞面色又红又白,提着雄黄酒,砸也不是,不砸也不是,纠结半响,心中一横,开启酒壶,闻了闻就往嘴里一倒。
喝了口,喃喃的道:“没什么区别啊。”
犹豫了下,最终还是选择没丢弃,两个酒壶放在一起,提在手中就往家里走。
……
今夜的月亮很圆,虽为满月,但十分皎洁,月光洒在江面上,波光粼粼。
易凡一手拎着一个,脚步如飞,犹如鬼魅,在山间跳动,略过树梢,越过山石,落到木棚前。
随手一放,两个小家伙跌落在地,却兴奋的脸涨红,这是他们第一次见易凡施展真功夫,当真是眼花缭乱,速度快的让他们睁不开眼。
易凡打了个嗝,吐出一股酒气,挥了挥手:“你们休息去,莫要忘了练功,我去洗个澡。”
说罢,纵身一跃,身子就远去。
张边南捏紧拳头,呆呆的看着易凡远去的背影,喃喃的道:“我一定要和老神仙一样,就能报得大仇。”
小张尘狠狠点点头,表示同意,于是两兄弟就回到木棚,费了好大的劲,才定下心神,开始感应体内气力。
这是易凡教与他们的内功心法,一旦练就成了,就能和江湖二流好手比肩。
……
易凡跳入江中,狠狠吐了口气,一个猛扎就进了水底,忽地身子一顿,又浮出水面,就见钱塘镇方向,一个滂湃的妖气,冲天而起。
“又发生何事了?”
眼睛一转,身子一震,弹出水面,就往镇子方向而去。
不过片刻,就到了一处大宅前,周遭已经落下十余个身影,个个灵光闪动,皆是修士。
忽地眼睛一顿,看向其中一道人:“这道人怎么这么眼熟?”
却说那边,几个道人站在一起,为首的是一个长须老道,正面色冷峻的望着大院,疑惑的道:“这大妖,为何今晚如此躁动,闹出这般大的动静?”
几人百思不得其解,他们自是明白,这大妖并非在此地作恶,虽不知有何目的,但既然没有作恶,他们也不会主动寻事。
其中一个道人只觉得浑身难受,好似被饿狼盯上,回头一看,就见一个小光头,正奇怪的望着他。
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