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人外在,他看内里,这老和尚一身血气充足,浑身肌理结实,满面红花不显老态,更重要的是隐隐而出的佛光,足见其佛法高深。
摸了摸光头,拍了拍小张尘的脑袋:“饭也吃饱了,去看病吧。”
下了楼,就往外边走,就见那老和尚去了对面药铺,一个俊朗的青衫年轻人出来,塞过一两碎银放在钵盂里。
“施主心善,与我佛有缘。”
老和尚看也不看钵盂,笑眯眯的道:“听闻钱塘希宣赞乐善好施,给穷人治病,不收分文,救人无数,实在功德无量。”
年轻人赶紧还礼,道:“高僧美赞,这到了晌午,您要是不嫌弃,进屋吃食就行。”
老和尚摆摆头,笑道:“施主与我佛有缘,但您妇人,却不似善类,与我佛无缘,这饭吃了,怕是会害了贫僧性命。”
年轻人面色一滞,笑容有些勉强:“既然高僧不愿入内,那我就不多陪了。”
说罢,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老和尚叹了口气:“孽障啊孽障。”
忽地,耳边响起:“老和尚,你这就不地道了,人家白送你银子,你还骂人家娘子不是善类,这过河拆桥的太快了吧?”
老和尚眉头一皱,转过身就见一个小光头,先是一愣,却无结疤,眼中精光一闪:“不知道友有何高见?”
易凡嘿嘿一笑,摸了摸脑袋道:“高见到没有,只是想问问你,我可与佛有缘?”
老和尚摇摇头道:“施主虽修的是我佛门炼体妙法,但内里煞气冲天,魔心早就入体,这般凶戾,可就与佛无缘了。”
易凡一笑:“你这大和尚,巧舌如簧,我看做和尚屈才,不如去做讼师,给百姓伸冤岂不是功德无量?”
说罢,不再理他,带着小张尘入内,张边南赶紧跟上,不敢多言。
人了内,就见方才那年轻人正在高高的柜台后抓药,不时提点学徒,一派忙碌。
“人呢,一家药铺,就没一个人接待么?”
易凡大大咧咧的那一站,扯着嗓子就喊:“再不来,大爷我可是要骂人的。”
室内一静,旋即哄堂大笑,一个小娃娃,带着两个小娃娃,这般说话,倒是稀罕。
年轻人无奈的苦笑,走了出来,拱手道:“小兄弟,不知有何贵干?”
易凡面上有些过不去,翻了翻眼皮:“来药铺,能干什么?”
“那你是要看病,还是要抓药?”
“看病。”
易凡把小张尘往前面一推,指了指道:“他得了病,你给看看。”
年轻人见着是乞儿,略有诧异,但也无他意,点点头道:“请跟我来。”
引入了里间小阁,让小张尘坐下,旋即把脉,片刻后若有所思,看了眼易凡,拿起毛笔在一张纸上抒写。
旋即,吹了吹纸张,递了过去,道:“不是什么大病,身子体弱,只需保养就行。”
易凡不满道:“就这些?”
年轻人一愣,点点头:“嗯,还需注意,不能得了风寒,否则小病成大病,那就麻烦了。”
“还有呢?”
“没有了。”
易凡大怒,拍着桌子道:“你这庸医,就看出这些?”
易凡把衣袖撸起,露出小胳膊,跳上板凳,一把抓起年轻人衣领,恶狠狠地道:“你今儿要不治好他,定要砸了你这破药铺。”
里间一静,众目看来,满面愕然,谁曾想,一个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