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收既逝,好似不存在。
易凡一抖衣袖,大笑着跃下房屋,把酒壶往嘴里一送:“五十年来苦寻月,拨开云雾见光明。”
衣袖飘荡,身快如电,刹那就到了书生房间,看着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褚小姐,笑道:“算你命大。”
旋即手指一弹,一股血气直落而下,褚小姐浑身一颤,缓缓睁开眼,张了张嘴,喃喃的道:“我,我在哪?这里就是阴曹地府么,沈郎在哪?”
丫鬟惊喜,扑了过来:“小姐,小姐你醒了?”
褚小姐呆呆的看着丫鬟,忽地落下泪水,拉着丫鬟的手:“玲儿,你这又是何苦,我一心追寻沈郎而来,你为何也要跟我而死?”
“小姐,我,我……”
丫鬟眼睛一红,委屈的道:“小姐,你没死,你还活着呢。”
褚小姐神情一滞:“我,我还活着?”
旋即捏了捏丫鬟的手,感觉到体温,这才知道,自己并未死成,一时间竟然掩面哭泣:“怎就不让我去见沈郎?”
“小姐,你,你别哭……”
丫鬟劝着劝着,也哭了起来。
妇人走上前,坐在床沿,红肿着眼睛,苦声道:“是我沈家害了你。”
“娘……”
一时间,三女同哭,惹得易凡头大。
“好了,别哭了,吵死了。”
易凡呵斥一声,淡淡的道:“那小子命大,还死不了,且让我去叫醒他。”
说罢,转身就出去,三女一呆,相问究竟,奈何易凡懒得解释,只好互相搀扶着急忙跟上。
到了前厅,几个丫鬟仆役靠在墙上睡着,听到脚步声,惊惶的跪直身子,低着头不敢说话。
易凡走到棺材前,看着面色惨白的书生,笑道:“老子到头来,还承了你的情,真是世事无常,因果相还。”
说着,眼睛看向厅外虚空,远远的一处地界,面色微冷:“如若不是顿悟醒来,怕是还看不透你的跟脚,现在倒要让你吃吃苦头。”
话语一落,脚一踢棺材,顿时跌落下来,书生滚出,被易凡一掌拍在额头:“还不醒来?”
不多时,就见厅外虚空,飘来几缕青烟,在书生半丈处凝结,徘徊不已。
“既然回来了,还不归位?”
青烟一落,自七窍处而入,书生身体,肉眼可见的红润,接着身体一软,缓缓睁开眼,茫然四顾:“我,我站在哪?”
易凡踢了一脚,翻了翻眼皮:“当然在家,你以为在哪?”
褚小姐和妇人看见书生活了,既惊骇又惊喜更激动,一股子扑了上来:“吾儿,沈郎……”
“菲儿,娘,你们,你们?”
书生浑身一震,惊恐的坐起来,四顾打探:“道,道人呢?”
“不用看了,你说的道人不在这,他也不敢来这。”
易凡眼睛一眯,声音顿冷:“你且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书生摸索了下身体,发现自己还活着,吁了口气道:“我也不知怎么回事,睡得好好地,好似听到有人叫我,刚要睁开去看,突然身子就一轻,浑浑噩噩的跟着声音而去。
很快就在一处道观,看见了在城隍庙前,遇到的那个道人,他问我,可满足了心愿?旋即又问我经过,我不敢隐瞒,老实说明后,求他放我回去,谁知他却不理,反而大笑,接着就见一大火从天而降,烧得那道人惨叫,满地打滚,而我就醒来了。”
易凡微微点头,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