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的速度顿时加快,袁泽和费修两个提心吊胆,出了一头一身的冷汗,生怕自己哪里指错了路,再把他们大家都给坑进去。
幸好不知是不是祖宗保佑,有些岔路,他上一次来分明没有看到,但连蒙带猜的,居然一次都没出错。
袁泽都暗道:“列祖列宗保佑,待我们平安回返,一定去祠堂上香磕头,祭拜祖宗。”
陵寝不必修,袁费两家人死后不留墓不留碑,骨灰都洒在永吉陵周围,他们两族人,生是守墓人,死也是守墓人。
这般想,袁泽和费修越发觉得是祖先保佑。
一路疾走,终于看到了暗河,继续前行,没多久就找到记有标记的墓道,费修顿时兴奋起来:“就是这儿,这块石碑是我家老祖宗立的……”
他话音未落,已经奔到墙边,用力一撞,整个人就翻滚出去。
杨玉英使了个眼色,欧阳雪抢先一步出去,冷气在周围弥漫,雾气顿时起来,周围的鸟雀越发安静,竟是一丝动静都无。
所有人钻出墓室,都齐齐抬头看向天空,天上白云飘飘,青山绿水,空气里还带着果子的香甜味,这样最寻常的景色,此时在他们眼中美得不可思议,好像再看个十年八年,大家也看不腻。
在此之前,费月妮明明觉得很烦,太平山上贫寒的日子,千篇一律的风景,都让她心烦意乱。
“走。”
杨玉英示意欧阳雪带路,叶梦然和辛不弃两位压轴,一行人迅速地离开山林。
费修和袁泽回头看了一眼,总觉得好像周围有很多脚步声,嘈杂的紧。
下了山,还没进村子,袁泽和费修脸色骤变。
道边有为数不少的皇陵护军正在盘查过往行人。
袁泽手心里登时冒出一团冷汗,费修神色也有点不安。
费月妮和阿悟更是一哆嗦。
杨玉英大大方方撩开车帘,半个身体都探出去四下张望,细弱的声音里含了一点笑意:“我记得你们两族,就是太宗陛下这座永吉陵的守墓人?”
袁泽,费修:“是。”
“那你们好歹也是抓贼的,怎么到像是做贼的了?心虚什么!”
众人:……明知故问。
马车一路行至路口,皇陵护军两个士卒打量了眼,便近前来,杨玉英靠在车门上,直接把腰牌递过去。
两人顿时肃然,一句都没问,急忙招呼人打开路障。
袁泽顿时松了口气,杨玉英却不急着走,很随意地抬头看了眼:“近日去山上赏景野炊,没看到国师大人口中的仙山景色,到是觉得乱腾得很,你们不在皇陵守着,这是作甚?”
“大人容禀,刚才皇陵的地听忽然出现异响,好像是有几处机关被触动到,我们将军已经遣派人手查探,暂时还不知缘故。吾等也是担心有贼人惊扰皇陵,特来查探。”
杨玉英登时直起身,神色发冷:“果真?这还了得,你们需得小心谨慎,永吉陵牵扯不小,莫要闹出事端。”
“是。”
两个士卒连忙躬身应下。
杨玉英蹙眉,回头看向夏志明的马车:“你说你追的案子也是……算了,你赶紧先回京再说。”
夏志明也探身出来,神色不大好看:“我之前得了一点消息,只是不够详尽,才说调查清楚再同邹掌事回报,没想到对方动作还挺快,玉英,你也别玩了,速随我回去。”
两个人旁若无人地说了几句话,驾着马车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