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范向北眨了眨眼,一边拎行李,一边道:“我们玉山上不光有好先生,还有美人,我看田公子很容易害羞,真该多在玉山上住一段时日,好好长长见识,至少我现在,在外面看到再美的美人,也是红粉若骷髅了。”
孙萍萍一脚踩过去。
范向北顿时飞跃而出,两个人一前一后上了马,略一拱手,扬长而去。
田曼云坐在椅子上半晌,脑海中想起孙萍萍,范向北,还有刚刚那位神驹背上的英姿飒爽的姑娘。
他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此潇洒的人物,心中也好是羡慕。
深吸了口气,田曼云却更是惦念母亲,再也顾不得自己那些所谓的悲伤忧郁,退了房就直奔海州府。
海州府太平无事。
田家竟也一片风平浪静。
十七房的族人占了四通八达的三条将军巷,炊烟袅袅,偶尔还能听到熟悉的口音说话声。
田曼云默默走进家门,在这里他生活了二十余年,但今日进来,从门房,到粗使下人,每个人给他的感觉都是——他是个外人。
甚至在他的父亲面前,依旧如此。
“你在外头对你弟弟出了手?”
田毅面上一沉,冷声斥责,“竟学你娘身上的坏毛病,从根子里就不正,幸好我还有曼青。”
田曼云猛地抬头。
“行了,回房好好反省,以后不许再见廖氏,本来就不长进,再同她接触,还不知要糟糕成什么模样。”
田曼云沉默,终于下定决心,竟是前所未有的轻松:“以后我是好是坏,就不劳您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