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思已然乱了。
定州有秦国奸细,这并不是秘密,就像他也时常派出密探前往秦国收集消息,但是,暗谍网络竟然如此庞大,这是谢离绝对想象不到的。
“怪不得……”
怪不得秦国好像长了千里眼,顺风耳,屡次能提前预知到我军行动,数次陷阱都能成功。
想那朱从瑞也是熟读兵书,掌过禁军的人物,就算不曾经历过战场,但又不是白痴,如果就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葬送他定州几十万大军?
谢离心潮翻涌,叶咴咴却是若无其事地把信笺一收,叠起来放好,重新把视线落在舆图上“今夜袭营,只我和师兄弟们同去,人数多了无用,反而容易打草惊蛇,我们只求一快字,速战速决。将军只另派五百军士,埋伏鹰眼岭两侧山地接应。”
营帐之内,一片寂静。
叶咴咴的脸在烛光之下,竟是如此年轻稚嫩。
谢离目视他远去的背影,目中隐隐发热。
谢家世代从军,祖上留下过不少手札,里面也偶有夜袭的记录,手札里描述这些场景的文字,总是激扬的,让人热血沸腾,但谁又关注过,袭营之人的结果?
谢离从中看到的,那都是一个个冰冷的战死将士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