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脏了。”
“我是那种你没来就偷偷先吃东西的人嘛！”
商周的提醒在棠睡睡听起来就像是指控她不够老实，棠睡睡瞪着眼怒视他。
“呵……”
商周连开口嘲笑她都无力，手指夹着纸，胳膊伸长擦掉她嘴上那一圈奶渍。
商周用的力不大，隔着柔软餐巾纸，手指微热的温度，棠睡睡觉得自己好像漂浮在云端。
“我给你买个奶嘴吧。”
“要粉色的。”
棠睡睡严肃地盯着商周，“说买就要买，明天早上看不见礼物，你知道的……哼哼。”
“知道你要学猪叫？”
棠睡睡“……”讨厌鬼讨厌鬼。
商周让棠睡睡去事务所，本以为按着她磨蹭的性格，至少要拖个一个星期才准备好，见她此刻精神抖擞的坐上了他的车，手里还抱了一把键盘，多看了她两眼。
“在网上受委屈了？”
“啊？”
棠睡睡抱紧自己的“军火箱”，“受什么委屈？”
受什么委屈？商周回想之前每次问出这句话，她滔滔不绝几个小时，编辑不懂她，读者不爱她，“同事”欺负她，写不出来。
此时见她满脸无辜茫然，商周扯了扯唇，按着她藏不住脾气的性格，看来是不会像上次一样握着他的手叹气“网络虚拟，交心不宜”。
“真不想写了？”
发动了车，商周不忘追问。
棠睡睡斩钉截铁的点头，睡不到他之前，她怎么都不可能打开电脑。
为了防止她心痒难耐，她把“军火箱”都带出来了。
“说起来我这把键盘还是你送我的，我现在不用这把就打不出字，商周你害苦了我你知不知道，我出门工作都还要自带键盘。”
棠睡睡虽然在气鼓鼓的控诉，手却在装键盘的箱子上滑了滑。
“呵。”
“冷笑什么，你要补偿我你知道吗？”
商周扫了眼她花里胡哨的指甲，上次他注意看记得还是几个透明桃心，这次就变成了“贵妃娘娘”，修尖的指甲壳超出指尖一大段，上面贴的花里胡哨，竟然还卡了吊坠。
“不是因为手上花里胡哨，不能用自带键盘。”
机械键盘的空隙，才够她甩动她指甲壳上的饰品。
“我是因为尊重你送我的键盘，我才画指甲的！”
棠睡睡说了实话，回应她的却依然是商周的呵气声。
她以前不怎么爱留指甲，身为一个码字工，每天长时间敲击键盘，指甲一长就容易不舒服，但收到了商周的礼物，她再看自己素净的爪子就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记得她第一次做延长甲，举着自己涂得粉粉嫩嫩美丽指甲给商周看，他还夸好看来着。
这个男人根本不知道她为他付出了什么。
棠睡睡抱着“军火箱”，头转向窗外，时不时的哼气。
“怎么总有能发出那么多莫名其妙的声音。”
进了车库，解开安全带，商周的手搭在棠睡睡的头上揉了揉，顺道弹了她的头“别叫唤了。”
“哼哼哼。”
棠睡睡气势汹汹，本来打算下车之后甩开商周，大步流星先上电梯，蔑视地看着他。
但估计牛奶喝少了缺钙，一下车腿软一个踉跄。
“怎么了……还没过年就跪上了。”商周伸手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