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秋的确是大人物,她面色处事不惊,大家都看着她,也极为诧异的看着二爷,脸上的惊讶大家都能看到,“二弟,这是什么意思?”
就连大爷也皱着眉头,“话说清楚了,二弟。”
那祯禧的心啊,她就不能见这个,这种场面她们家以前也经历过,二姨娘的事儿,四姐儿的事儿,对家庭的伤害真的是太大了。
刘小锅冷笑,上前一步看着寒秋,他觉得今天终于能扬眉吐气了,自打寒秋进了门,他跟二爷就好似是寄人篱下一般的。
他的嘴巴又是极为会说的那种,你就看吧,“老太太自从云南回来以后,感念学生艰苦,与校长协商做慈善,回来后调兵遣将,老掌柜伙计合算私产,打算聘用徽州府掌柜的打理私产。”
“大太太见钱眼开,眼红老太太私产,故而起了杀心,谋财害命。老太太路上遇强盗乃是她一手安排,被逼跳崖,司机连同车子被烧的一干二净。这是杀人灭口,祥嫂护住垫在老太太身下,被路过的人救走了。二爷百般勘察,才发现痕迹,派人千里追踪,找回来这几个人,皆是受了大太太指使,收受钱财,办事以后逃亡江南。”
话一说完,寒秋就笑了,她就特别的冷静,一点也没有惊慌失措,只是心里面,对着冯二爷另眼相看,是个人物啊,能把人找回来,果真是好手段。
因为当初大爷继承家业,二爷一句话也没有,后来她入主冯宅,也是一句话没有,寒秋便以为,这是一个软柿子。
没想到,是个老虎,她还真不怕。
“这事儿,我为自己辩白几句,大爷跟我是冯家当家人,要说我们缺钱,去为了老太太的私产谋财害命,这事儿,我自己都不相信。为了一点钱,不至于这样啊,真不至于。”
好一朵清高的盛世白莲花啊。
那祯禧动了动脚尖,她手欠,就想打脸,被二爷一把拽住了。
又听着寒秋继续说,“为着钱,不至于,为着其他的事情,就更不值得了,这家里说说句难听的,都是我跟大爷的,这是祖宗定下来的规矩,老太太要做好事儿,这是为着子孙积福,行善积德的事儿,我支持的很。所以,我是真没这个意思。”
“要说为着私仇,我嫁过来以后,老太太不说是拿着当女儿一样看待,但是也对着我好的很,有什么吃的用的,都有我的一份儿,我年幼丧母,很是爱重她老人家。”
“所以,我就是打死也想不到,能出这样的事情。那天,老太太疼我,才不喊我去,我心里一直愧疚的很。二弟说出来这样的话,让我如何能接受呢。”
这女人,真的是手段好,嘴巴也好,关键是姿态也特别的好,就这么看着大家,平平淡淡的叙述,绝对不带着一点儿眼泪的,可是让人信服。
冯二爷听了,冷笑的不行,他这人向来是老虎脾气,软硬不吃,寒秋说的话别人生气,但是他清醒的很。
“你说不为钱,难道就真的不为钱?”
“若是不为钱,何苦等着大哥这么多年呢?你公司出了篓子,一直在亏损吧。母亲私产丰厚,你怕到时候全部捐献资助,因此恶向胆边生,迫害母亲至此。”
他风轻云淡的说着,一点也不着急,淡淡的语气 ,很是气人了。
“我们世代经商,都是为着钱去的,你说的再无辜,事实就在这里,谁爱问你是怎么想的呢?”
经商人家,大多是心眼多的,不然想不到赚钱的法子,就连冯二爷自己都得承认,心地善良的人,大概是赔本的。
做生意的,十有心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