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
蒋天遥瞅着谢昭脸上滴着的水,以及那自眉心而下,纵横的斑白痕迹,忍不住哈哈大笑:“卧槽,颜|射,可以啊——”
然后他哥抄起自己的小水盆,对着狗崽子盖头就浇。
蒋天遥也不甘示弱,把自己的水泼在了谢昭身上,但他只泼人身子,故意不给人“洗脸”。他盯着谢昭的脸,再次笑到腹部抽筋,直不起身来。
谢昭揪起蒋天遥半湿的衣领,忍着笑意,咬牙切齿:“小孩儿才玩这个,成年人都玩真的,再笑给你回家试试。”
蒋天遥这才面上乖乖作罢,心底:咦嘻嘻嘻嘻——
等两人来到活动中心,小打小闹这才逐渐升级。
上午十点,悠扬的一声号角,第一辆游行花车上的民族乐手们就乒铃乓啷地演奏了起来,吹的吹,打的打,拨弦的拨弦,喜庆热闹地开启了一场从南向北的泼水大游行。
那声号角就像是个什么信号,街道两旁久候的人群同时开始向马路中央泼水。
乐队后面,一长溜花车队伍缓缓前行,车上都是身着当地服饰的缅甸女人,各个打扮得鲜艳亮眼,身段在被水淋湿后显得格外婀娜多姿。她们手里拿着桶,笑容灿烂,向四面八方泼洒掺了香料的水。一时间,花车所径之路,水雾花香四溢。
“快看,那边!”蒋天遥有点兴奋地踮起脚尖,一手摇了摇谢昭小臂,一手指向花车后面,只见两三只背上涂满花纹的大象正缓缓向他们走来。
灰色的象鼻子高高扬起,在空中甩了个圈,就喷出了一段水花。
蒋天遥兴奋得就像是个小孩儿似的,倏地瞪大双眼:“喷水了喷水了!”他之前只见过几头在雨林里徘徊的野象,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大象喷水。
("小说")手打更新
蒋天遥一张嘴巴正张得老大,却不小心被路人甲无差别攻击,用水糊了一鼻子一嘴。蒋天遥连忙捂住口鼻,弯腰呛了半天。谢昭难得笑出了声,一边笑,一边拍着蒋天遥的背。
大象的到来,无疑激起了群众的高|潮。
路边的行人更加疯狂了,这会儿还在拿水枪biubiubiu的都是弟弟,不少暴躁老哥直接抄起水管,与大象对喷,一时间,高高的水柱喷泉似的在天上飞舞,甩下漫空亮晶晶的小颗粒。
谢昭和蒋天遥在浑身彻底湿透之后,也没了最开始“互相泼水”的拘谨,只要盆里有水就泼,见到人管他是谁。
叮叮当当的乐器、各式各样的方言、男人的吆喝、女人的笑声,被哗啦啦的水声黏和在了一起,混成一片欢乐的祥和。
大家疯狂泼了几个小时,游行到下午一点才结束。
有人离开,但也有新的人加入,泼水街上依然热闹。谢蒋两人泼够了瘾,这会儿倒有点饿了,索性撤离“干架重灾区”,打算去附近买点吃的。
路过一家便利店,蒋天遥说道:“我渴死了,先去买瓶水,一会儿我们去镇上吃饭。”毕竟泼的水也不能喝。
谢昭说好。
他自己有点洁癖,不想湿漉漉地让店家多擦几次地板,便站在外边等候。
就在这个时候,迎面走来了一个身穿民族服饰,半身湿透的傣族小姑娘。她一手叮叮当当挂了一堆当地风格的银饰,一手挎着一个竹编的大花篮,里面塞满了鲜花。泼水节是著名的民俗节日,自然会吸引不少外国游客,当地的一些商人并不打算放过这样的赚钱机会。
两人的目光仅仅是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