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对穿地心滚去南美洲的犄角旮沓拯救土著居民,免得沈鑫海来找你麻烦。
蒋天遥:“”
谢昭狭长的凤眸里似乎压抑着一些深深的情绪:“你记住。以后不管你去哪里,做什么事。一个人,是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的。”
蒋天遥坦坦荡荡地接下了他哥的目光,站得腰背挺直。最后,他平静地说道:“哥,我没做错。”
“沉默者皆为帮凶。”
“我愿意承担——拒绝沉默的所有代价。”
随后,蒋天遥平静地走出办公室,在大白桌所有实习生无声而诧异的注视下,利索地清理完自己工位,大步离开了公司
由于事发突然,许言也被他姨父下了禁令——不准再去GxBio实习,也不准再与蒋天遥联系。那天,许言原本打算最后去一趟公司,收拾一些东西。但他刚到恒昌广场,就看到了匆匆下楼的蒋天遥。
不久之前,自己教育蒋天遥的话回荡在谢昭耳边:人,是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
肥头圆脑的男人垂眸扫了蒋天遥一眼,对谢昭绽开了一个油腻的笑容,开口却似乎又无关话题:“我女儿小时候,很喜欢狗。她以前养过一只小哈士奇,又帅又可爱,唯一的缺点,是不听话。”
蒋天遥远远的似乎没看到他,拐弯走进了恒昌后面的通往地铁口的小巷。这一带高楼大厦之间的都窄得很,基本没什么光。
许言追了几步过去,一句“遥哥”还没喊出口,却见小巷阴影处突然蹿除了一个身影,从后面捂住蒋天遥的嘴,就把人给拖走了。
许言瞳孔猛地一缩。
不一会儿,一辆黑色雪佛兰SUV开了过去。许言认得那辆车,主要是他认得那个车牌——开头三个八,车主是沈鑫海“道”上的朋友,他姨父应酬的时候,他见过。
父母对他的叮嘱犹言在耳:“现在开始,你不准再蹚这浑水。特别是那个蒋天遥,给我离他远点,知道没有?上面报复起来,有人要搞他也说不定。”
谢昭寻声跑了几条路,就看到蒋天遥双手被铐在身后,脑袋上套着一个麻袋,被三个男人在雨里拉扯着,使劲地往一条小巷里拖。雷雨声轰鸣,如果不仔细去听,根本发现不了异常。谢昭琢磨着,沈鑫海手下大约是这片区域的地头蛇,只要不闹出人命,压根就没人敢管他们。
谢昭淡淡地说道:“打狗也看主人呢。”
许言在心底突然感到了一阵害怕。
但是,但是——
一个声音在他心底小声地说道:但是遥哥他,不是坏人啊。
电光石火之间,他立马掉头,跳进一辆出租车,一指前方:“跟上前面那辆车。对,那辆黑色雪佛兰SUV。”
怎么办,他要不要报警?
不行,现在龙昌血制品污染的事情已经在网络上闹得纷纷扬扬,他不能再给他家人增加麻烦了。这种事情,能私了最好还是私了。
他没有大老板的电话,十万火急地通过徐蕾联系上了谢昭。
燕安市的夏天,雷阵雨说来就来,下午三四点,天色突然就暗了下来,远处黑云压城,闷雷翻滚。没一会儿,豆大的雨滴就稀里哗啦地打了下来,谢昭从四十五楼落地窗里看出去,只见色的街道变成了湿漉漉的深褐,人流里打开了一把把的小伞,宛如一朵朵五颜六色的花。
他挂了电话,看向窗外的神情里染了一丝倦意。
沈鑫海的报复,来得比他想象的还要快。由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