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点点头,没再言语。
他们刚行到一处巨大的山岩出,就听到了细细索索的声音,像是有人在这里藏身,可因为两人毫无目的的闲逛的缘故,这里其实已经距离有人的地方很远了,只隐约能够看到一个绿洲的轮廓,那里来的人要在这里呢?
不论如何,反正两人都不是多事的性格,就想要转身离开,却不想刚刚转身,方才明明声响还在另一边,却是有人直接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一个只要打眼一看就知道是个身形瘦弱的女人脸上围着一块灰色的,脏兮兮的布条,遮掩了自己的面容,双手握着一个不长的匕首,哆哆嗦嗦的对着两人道,“打、打劫!”
明明是自己在喊打劫,可这姑娘的一双眼睛里却全是惶恐和无助,还有满满的不知所措。
明明刚提起点防备的两人,此刻却都沉默了。
这说要打劫的,真是……让人一眼难尽。
片刻后,一个穿着灰扑扑衣裳的小二拎着个食盒,急匆匆的跑了过来,送到了有着奇异形状的巨石下面。
这是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之前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出来打劫别人,完全顾不上自己弱女子又身怀六甲的身份,一边狼吞虎咽的往自己口中填着食物,一边还忍不住紧张兮兮的打量两个男人。
西门吹雪站在一边,并不多看她一眼,只是背过身站在一边,原本的紫阳也是不想管的,可是想起来之前曾听闻说过的,多帮助他人的叮嘱,便也真的找人要了些吃食过来。
紫阳低头看着这女人,并不明白这里有什么好的,为何这女人守着不走,问了两次都是相同的结果,对方顶着蓬乱的长发,一张脸被遮掩在污垢之中,只是从头发的缝隙之间看着自己,并不言语。
紫阳自觉帮人已经做到了,对方再如何都是她自己的选择,自己不该多事,便起身和西门吹雪站在一边,刚准备一同离开,就看到西门吹雪骤然蹙起了眉头,一柄雪亮的剑光也从乌鞘之中倏忽而出,像是一尾蛇,瞬间窜到了对方的颈项,咬在对方的致命处。
一线血红,顺着冰冷的银白缓缓流下。
来人一张几乎掩在黄沙中,却还能辨认出的清秀无关瞬间凝住,像是变成了一个黄土雕成的人偶,连眼珠都是黄的,僵硬在那里,像是眼皮多眨动一下,都会导致那脖颈上的致命利器捅穿她一般。
“不要伤她!”之前除了打劫和我饿之外,就什么都不曾说过,只会摇头的怀孕女人骤然扔下了食盒,慌慌张张的从那巨石后面窜了出来,双臂大大张开,像是一只试图护住自己养大大崽子的鸡妈妈,只可惜,后面那只大概是鹅,比她高还比她壮,怎么都是没办法真的挡住的。
她这一冲出来,就直接撞开了西门吹雪的手臂,西门吹雪也并非真的将忽然冒出来的女人放在眼里,顺势便一甩长剑,让剑上的血珠随着他的动作“嗡”的一声振落在地上,消融在黄沙之中。
此刻,紫阳脸上只要和西门吹雪在一起,就一直挂着的浅浅笑意,此刻也消失了。
他面上的笑意一失踪,那掩藏在平和表象下,那久居上位养出来的一身压迫力便骤然之间散发了出来。
西门吹雪看了他一眼,不严不语,而那怀孕的女人此刻也抖成了被雨打湿的鹌鹑,哆哆嗦嗦的好不可怜,只是双臂还死死的张开着,似乎试图要保护身后的人。
她身后的人并没有拒绝她的好意,只是一双眼睛冷冰冰的看着面前的两人,伸手捂住了还在出血的脖颈,问道,“乌鞘长剑,还有这样的剑术,一身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