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果然是激起了众怒,令在场的武林中人投向太子的目光,都带有了明显的不快与敌意,就连杨府众人也不例外。
别说杨家隐约和太子站成了一条线,那杨曲更是表明自己乃是朝廷将领,但这府中上上下下,骨子里还是将自己视为江湖的一份子的,现在被李怀的一番话,将这江湖之人说的一文不值,换成是谁,都难以淡然处之。
也正因如此,立刻就有几个江湖人士出列,对李怀反唇相讥。
“朝廷何等腐败,那些个贪官污吏数不胜数,治下的百姓,有多少是被朝廷的人给逼死的,你这昏庸太子,居然还在这里指责我等?”
“可不是么?我等之中,不知道有多少江湖好汉,行那劫富济贫之事,活命百姓!”
“说得对,若不是我等,不知道多少百姓的冤屈无从展,多少百姓的仇怨不得报!”
……
“居然还用排比句!”李怀摇了摇头,笑了起来,“本以为你这些以武勇而驰骋斗狠之人,多数都是没有读过书,不识得秩序之重的,才会肆意妄为,没想到还有会用排比的,那就更不应该了,不过我今日来这里,可不是和你们斗嘴的,方才说的那些话,也不只是说给你们听得,我等立场不同,也没有什么可以多说的,你们若是不服气,那咱们就用你们江湖人的手段来解决吧!”
“太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尤虑从李怀的话中,品味出了一点可供利用的信息,“你说不光是说给我们的,是什么意思?难道太子殿下出现在杨府,并不是一时心血来潮,行那白龙鱼服之事,而是有目的而来?”说话间,他斜眼瞅了永王李果一眼。
李果马上会意,跟着却有些不情愿的出声道:“不错,江湖人的事,就该用江湖人的手段,但太子殿下,您可不是江湖人,难道还要自降身份,和他们一般见识?这要是传入朝中,要让那诸公怎么看?”
李怀摇摇头,道:“你忘了你我来此是做什么的?”
“太子来此,是做什么的?”尤虑心中一颤,生出一点担忧。
李怀却根本不给他再多问的机会,已然迈开步走,缓缓地走了过去。
尤虑见状,立刻如临大敌,却没有顶上去,反而是朝着那正在与拓跋坚对峙的符广喊了一声:“符公子,昔年令祖曾经欠我湖海联盟一个人情,不知,符家还认不认?”说着,他居然从怀中取出了一块玉佩来。
那符广见之,眉头微微一皱,随后点点头,正要说些什么,却先被李怀给抢先打断了——
李怀见状,也不阻止,反而笑道:“你难道整天都带着这个玉佩?不对,你们湖海联盟也算是大门大派,尤其是擅长沟通南北,怕是不只有一家与你们有瓜葛,欠下人情的人,更该有不少,按着这门派做法,应该都留下了日后方便讨要人情的信物,莫非……你这位教主,都带在身上了?”
他此言一出,便是对他含有敌意的那些人听闻回想,再看向尤虑的目光,也都变得怪异起来,有些人更是目光炯炯,宛如透视,似乎在他们的眼中,那位湖海盟主满身的衣衫下面,挂着一个又一个的信物,如玉佩、令牌等等。
尤虑脸色越发难看,他如今地位遵从,又有大志向,几时受过这般羞辱?但他也知道好歹,看着李怀步步走来,居然有无形压力笼罩过来,让他忍不住想要后退,就知道这个对手,其功力定是高深莫测,最次也要和自己旗鼓相当,自己一个人出面,恐非其敌手,至于其他人……
尤虑游目四望,见跟着自己过来的几人,个个都是惊疑不定,看着李怀不疾不徐的进逼过来,这群手下没有哪个人主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