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她一个人看着两个着实不容易,这两只分头爬,她是顾头顾不着尾,最怕的就是一个错眼两小只
就往楼梯上爬。这跟从前月月和石头不一样,石头和月月兄妹两个,从小就爱在一块呆着,简直一对小连体婴。
而且那时候沈瑶贺时读书的时候,两小只都住在B大家属院租的房子里,那房子,还真没有楼梯可
以给两小只爬。回大院住的时候往往都是长假期,一家子人看着,自然没什么问题。
现在不一样,大多时候她一个人看着两个小孙子,泡个奶粉倒个水什么的,这俩蹭蹭就分头爬出老
远,现在只是爬还好些,等会走会跑了,顾不过来。
一家人商量商量,准备开春天暖后择个好日子举家搬到东井胡同的宅子里去住,那院子宽敞住着舒
服,孩子们跑跑跳跳的也不打紧。
正月十二,王巧珍从江市回来,往贺家大包小包带了许多东西,有沈瑶爸妈准备的,也有王巧珍爸
妈准备的。
梁佩君直说亲家也太客气了,沈瑶却是问王巧珍,这许多东西她是怎么带过来的。
王巧珍倒不瞒沈瑶,大大方方说是搭了方远的便车。
沈瑶好一会儿才想起方远是谁,诧异的问:“你和方远,很熟吗?”
王巧珍果断摇头:“不熟,不过我和他妈妈熟悉些,在他们家做了半年的家教老师,这次也是萧阿
姨听说我回江市,说方远正好过去,让我搭的便车。”
沈瑶哦一声,心头动了动,不过看她说得坦然,全无半点羞涩,又疑心是自己想多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梁佩君和王巧珍提起了一件事,之前她托梁老太太帮着给王巧珍访的对象,老太
太年前还真给她找出个各方面特别合适的。
“总后的一个干事,年龄和你相差不大,29岁,小伙子性格才能都好,前些年结过一次婚,不过
媳妇生产时没了,孩子也没留下,我听着这个还挺靠谱的,要不然趁着没开学,见见?”
王巧珍再是没想到,梁佩君竟然托了娘家人费心思帮她找对象,一时有些傻眼,看着梁佩君道:
“梁姨,我……实话跟您说,我的事您都知道,我对婚姻这事没想法。”
这没想法,不是说不挑,而是说压根儿不想考虑。
梁佩君拍拍她手,说:“阿姨知道,不过人总是要向前看的,咱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
样,也不特意的相看,这两天,趁着正月没过,我们约那孩子到我妈家里头坐坐,到时候你就当是跟
着我串门去的,不用说破,看得中看不中的,也不会尴尬。”
今儿个换了别人给她安排相亲,王巧珍指定是要回绝了的,可是梁佩君不一样,这些年照顾她良多
不说,她还是沈瑶的婆婆。
她托娘家人为她的事留心了半年多,这样一番美意,拒绝的话到了嘴边,王巧珍怎么也说不出来
了,寻思着哪怕走个过场,也好过直接拂了梁佩君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