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迟了一点,那些反复练习终于派上了用场。
斯晋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天鹅绒小盒子,熟练地单手打开,露出里面亮晶晶的钻石戒指。
另一只手把她的手拉到唇边亲了一口,“对不起。”
斯华年弯着眼睛笑,蹲下来扑进他怀里“哥哥你求了三次婚。”
第一次在床上,
第二次在球馆,
第三次在厨房。
听上去一点也不浪漫。
蒸锅冒出袅袅的白汽,丝丝缕缕上升,料理台上摆着各种各样的食材,忘记关上的水流哗哗流淌。斯华年的鼻子有点泛酸,搂住哥哥脖子、亲了上去。
太浪漫了。
没有比这更浪漫的事情了。
斯晋轻碾着她的嘴唇,手上动作熟练地把戒指套上她手指,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年年,哥哥一辈子都对你好。”
斯华年把眼泪憋回去,哽咽着提醒他“土、土豆该炒了。”
斯晋哑然失笑,听话地站起身炒菜。
往锅里倒进油,放几棵辣椒,打开电磁炉。
斯华年像刚才那样,从身后抱住哥哥的腰。用脸蛋蹭蹭他,声音软软的“老公。”
又来了。
斯晋身体微僵,
心里泛起一点无奈的欢喜。
22岁,还有两年,
可真是折磨人啊。
第二天仍然是一个不错的天气,斯华年和斯晋去市政厅进行了第二次登记,从此成为冰雪城法律认可的、真正的夫妻。
傍晚,坐上回龙城的飞机。
下飞机的时候,是本地时间次日的中午,两兄妹从机场开车回家。
斯晋把妹妹哄睡了午觉,自己简单打扫一下家里这些天攒下的灰尘。
斯华年醒的时候是傍晚,从窗帘里透进金黄色的光。她躺在床上抬起手,仔细看戒指。
肯定是足了一克拉,但不是那种大到吓人的形状。清亮澄澈,品质显然是顶尖的。
当然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戒指是哥哥送的。
斯华年美滋滋地看来看去,
心里咕噜噜冒着蜜糖泡泡。
视线忽然被一个细微的地方吸引住。
这颗钻石有58个台面,重复的几个基本单位里,4号面比2、3号面稍微小了一点点。很小很细微的差别,她一下子也不敢确定,又来来回回看了好久。
真是这样的。
要不是专业相关、加上她眼尖,一定发现不了。
“怎么回事,”斯华年嘟囔了句,“我们家的切割师是最专业的啊”
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她声音带着难以置信、一点点低下去。
斯华年又在床上赖了几分钟,斯晋走进来、在床边坐下。
“年年,起来吃水果。”
“哥哥,”斯华年抬眸,把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这个钻你割了多久呀。”
“”
没有料到她会忽然这样问,斯晋怔在原地。
于是斯华年知道自己猜对了。
“说呀,”她爬起来往哥哥身上一扑,冷不防把他压到了床上,“什么时候开始割的。”
斯晋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出来的,但是没有办法,只能老实回答“出狱之后。”
那么早
斯华年啊呜一口,惩罚地咬在他嘴上“为什么不告诉我。”
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