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柑对着窗户上的破洞眨了眨眼睛,雪花片飘进了眼睛里,有的黏在眼睫毛上,凉凉的,刺刺的,融化了,又是一点薄寡的水分。
“你怎么不去死”男人粗重的咆哮声和女人的哭叫声在屋子里持续不断地回响着,林柑眨眨眼,小窗户外头的世界一片银白。
他低下头,怀里一团小小兔子两只红眼睛可怜兮兮地注视着他。
他好想出去,好想离开这里。
父亲走了,母亲只会哭,哭完了,就一下一下地拧他,他胳膊上大腿上到处都是青紫,有时候这里没有消青,那里又紫了一块。
母亲神神叨叨地将他拽了过来她已经疯了,有时候说什么都听不太清楚,好看的小说:。
一打开门,外头的狂风夹杂着风雪迎面扑来,林柑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睛。
“都是你”母亲哭喊着拖着他到了河边,伸手就拧打他,“都是你都是你”
那团小小的兔子紧缩在他的怀里,像是这场冬雪里唯一一点能够给与他温暖的东西。
河水结了冰,林柑觉得自己的头发好像都要和河面的冰结在一起了。
啊,这样就死了,也不错。。
明天早上我会变成雪人吗
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兔子。
“要和我一起死吗”
空旷雪野之中的声响总是特别清晰,马蹄声,许许多多的马蹄声。
林柑费力地从冰面上爬起来,一队红衣人马朝着这边奔来。
红色,像是在燃烧的颜色,银白色雪地之上的那对人马像是燃烧着奔跑过来了。
或许,不会死了。
蓼苍坐在马上看着这个冰面上的男孩。
小,很小。弱,很弱。
但是他的眼神很尖锐,执着,像他们的队服,在燃烧。
“教主”他觉得自己被捕获,轻轻拉了拉一旁陆臻的衣角。
陆臻皱了皱眉“已经五个孩子了”
他望向林柑,那孩子穿着破旧的棉袄,怀中抱着一小团白白的兔子,站在冰面上,眼神执着。
“像你,陆臻。”宫聊突然说,他下马一步一步走向那个小孩子,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蓼苍只觉得自己的心情也跟着紧张起来了。
“你叫什么名字”宫聊问。
林柑笑了笑“双木林,柑橘的柑。。”
“你父母呢”
“死了。”
他的回答果断而决绝,漆黑的瞳中看不清楚他的情绪。
“哦,”宫聊无所意外地点头,继而又望了一眼他怀里的兔子,“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魔教天颐教。”
“跟着我们是要杀人的啊”
“我不怕。”
蓼苍被这份狠厉惊了一下,身旁的陆臻明显皱了皱眉头,他下马上前,一把捏住林柑的下巴,漆黑的瞳孔,因为寒冷而苍白的嘴唇。
“好一张漂亮的脸”陆臻赞叹道,“要跟着我,可以,但是魔教中人不能有任何心慈手软,你的兔子陪你多久了”
似乎知道接下来陆臻要说什么,林柑肩膀一缩,“两年”
“好,你现在掐死它,就能跟着我们走。”
林柑的瞳孔在颤抖,他在犹豫,宫聊不禁叹口气果真还只是个孩子,其他书友正在看:。
他们转身要走,但是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