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里来往出入的人不少,但,不是达官显贵、皇亲国戚、凶猛战将、将军亲兵,都不能见镇国将军一面,就是见面了,也不会认识。
凌灏渊他们乔装打扮,很容易就找到穿着金丝红袍的迟鹰扬,见迟鹰扬在忙,便在远处等候。
而与迟鹰扬交谈着的徐公子,正是爱好游山玩水、喜欢观赏各地美人美景,今天表示可以带镇国将军一起观赏将军所拼死守护的大好河山的徐沼徐公子。
徐沼徐公子第一见到穿红袍金丝的算命先生,而且迟鹰扬还长得忒好看,对他们都一直叫好,心胸广阔,他一见就想结交一番。
见迟鹰扬正孤独地吃花生米,徐沼便走了过来,好奇地问道:“迟公子,你会算命算卦?那你能算算我可以入赘成功吗?”
迟鹰扬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喉,瞟了自投罗网的徐沼一眼,温和道:“可以的,请先给卦金。”
徐沼愣了愣:“啊?”
真是个实在人,够直白!
徐沼更想结交了。
可一旁就有别的申请入赘的男子,皱着眉打岔道:“徐公子,你的问题问的不行啊。我们都是报名入赘的,他当然说不会成功了,能打击一个就是一个。而且,你见过算卦先生穿新郎衣服,穿得这么,这么红的?”
“对啊,一看就知道道行不高,要算卦才不找他,找年纪更大更有经验的先生不更好?”
“才学多久,还收卦金?给他算已经是给脸了,也就随便问问而已,这还要收卦金?徐公子,你别被骗了。”
……
这么多人一起明着骂银子先生,听得凌灏渊直皱眉。但远处的迟鹰扬,依然一派悠游,整个人闲适地挨在木椅中,修长的双腿舒展地伸出,还好整以暇的又吃了一颗花生米。
叶季歌也皱眉道:“大家都质疑他,先生完全不气的吗?”
迟鹰扬看起来不但不气,还能微笑开口:“既然你们只想随便玩玩,不给卦金,毫无诚心,就随便找我玩儿,那我为什么还要帮你们认真推算呢?我衍一派的规矩,只有大祸临头而无法解救的、贫苦的、将死的人,才不收卦金。那么,你们想我不收卦金就给算吗?我可以的。”
“……”
“……”
“……”
不!不可以!乌鸦口!这种人千万和他别说话!
迟鹰扬才不是个纯粹的好人,因为这样,整个师门除了他都飞升了,就他功德不够,飞升失败。
即使这样,迟鹰扬也不打算改。
这些人眼中的嫉妒和话里的打压,迟鹰扬又不是看不出来。
此时他不但继续开口,还直接点名了:“谷琨,你今年二十六,是家中第三子,素有才名但屡试不第,连个举人身份都没有,你也放弃了科举。平日借口书院念书,却爱上青楼,才名也是在青楼传唱而传出来的,在外养了三个——”
谷琨脸色都变了,打断道:“你别说了!”
迟鹰扬继续道:“三个外室,我算算,分别是男双儿,女双儿,和一名女子。可你爹是区区五品官,家中第三子,怎么在京城养得起三个外室呢?因为你爹虽然自诩清贫,但实际上——”
谷琨急了,他冲上前去,低声吼道:“求你别说了!”
说着,他的手就往怀里掏去,掏出一张银票来,看的在座的人们一阵哑然。
迟鹰扬失笑道:“不,刚刚我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