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得了差不多得了。”林皓顺着他的话揶揄他,“榆哥害羞。”说完,他和陈修俩人控制不住,凑在一起吃吃地笑起来。
程憬忍俊不禁,看到陆榆表情不自然,便体贴地主动岔开话题“陆榆分到我这个宿舍,实在是挺有缘分的。你们晚上有安排吗,要不一起吃个饭”
“不了”陆榆想都不想就要拒绝,那厢林皓却从椅子上一下支棱起来“好啊,学长你带我们转转附近好吃的店吧我跟陈修这孙子跑了一下午,真的要饿死了。”
“瞎认什么孙子呢你。”陈修剜了他一眼,又客气地看向程憬,“总麻烦您好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学长。”
“不麻烦。”程憬笑笑,随手合上笔记本电脑,“有什么麻烦的,我也要吃饭啊。你们不来,我就只能自己一个人去食堂了。”
围观了全程了的陆榆目瞪口呆。
这三个人根本就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啊
难道不礼节性地考虑一下他的想法吗好歹他才是住在这间宿舍的人吧
这就是他讨厌群聚的原因。陆榆怨念地想。连插话的机会都找不到,转眼功夫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儿的。
说话间,林皓就已经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一副马上就要走的架势。见状,程憬叫住他“等一下。”他说着,随手从抽屉里掏出一个吹风机递给陆榆,“吹一下再出去,你应该没带吹风机吧。”
对方突然的关心让陆榆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他没接,说“没事,出去一会儿就干了。”
“吹一下。”程憬说,“很快就好,不然吹了夜风会头疼的。”
陆榆手上还是没有动作,心里某处却突然被毫无预兆地触碰了一下。
他一直有偏头疼的毛病,压力大或者受寒时都容易发作,疼起来时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从小到大没少因为这个受罪。
上辈子和程憬在一起时,每次洗完澡,程憬都坐在他身后帮他吹头发。修长的手指伴着暖风穿过他的发间,洗澡后的倦意袭来,舒服地让他想靠在这个人怀里睡过去。有时候他疼得厉害,程憬就扶着他的头轻轻帮他按摩,力道掌控得恰到好处,总是能将他从那种绵密的钝痛中解救出来。
和程憬分手后的十几年里,他的偏头疼愈演愈烈,只能靠止痛片来缓解。在b国工作后的日子里,陆榆常常一夜一夜地睡不着觉,越失眠就越头痛,几乎处在精神崩溃的边缘。
“快点。一下就好。”程憬耐心地催促他,强行把吹风机塞进陆榆手里,又把他推往厕所的方向。做完这些,回头对一旁看傻的林皓和陈修二人解释道,“我妈前两天还给我发报纸上的文章。现在已经立秋了,就算天气还很热,也要多加注意了,这个时候非常容易生病。洗完澡不吹头发真的不好,容易着凉,你们俩也多注意。”
陈修倚在床柱上鼓掌“妈呀好苏。”
林皓倚在他旁边一同鼓掌“妈呀我恋爱了。”
陈修说“大佬啊,榆哥交给你,我们就放心了。”
林皓频频点头“是的,学长啊,您是不知道,我们榆哥身上啊,毛病多着呢。”
陈修“真的,什么胃痛啊,头痛啊,失眠啊,多梦啊,都是家产便饭了。”
林皓“学长,我们皇上就拜托您了,您跟他处处就知道了,他这人可难伺候了。”
程憬让他们俩一唱一和逗得直乐,答应道“好嘞,那以后皇上的安危就交给我了。”
陆榆进洗手间胡乱吹了一通头发,只听得外面隐隐的说话声,却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