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不可窥探,肚子里打什么算盘谁也说不准。今天和她旧事重提到底是何用意
她转过脸看弥生,她还是热热络络的样子,想来九王并没有和她透露。眼下不能自乱阵脚,便勉力把持住了问她,“昨儿夜里可好那修珍方可有用”
弥生有些难堪,“阿姊别问这个我瞧你面色难看,身上不好么”
佛生脸上一红,把她拉到旁边,悄声道,“我今早不太舒服,传了医官来诊脉”顿了顿,更显得羞怯了,压低了嗓子道,“医官看了脉象,说是喜脉。”
弥生听了高兴得了不得,“这不是天大的好事么这些年好容易怀上了,往宫里报了吗阿耶阿娘那里说了么”
佛生扭捏道,“十一殿下写了奏表递上去了,阿耶和家家那里还没说,不好意思开口呢”
“这有什么,也叫家里人高兴高兴。”弥生想了想,抚掌道,“快些生吧,生了可有人叫我姨母了。家里阿兄们的儿女都不亲近,你要是生了就在跟前,若带不过来我替你带。”
佛生笑起来,“我可不敢劳你大驾,过阵子封了皇后,替我带孩子不是大材小用么”
姊妹两个胡侃了一阵,弥生怕她劳累,吩咐仆婢来搀她。自己还惦记着卬否里几样割舍不下的物件,便道,“六兄上次送我的孤本还在园子里,我这会儿过去拿。你上里头歇着去,看时候快开宴了,我拿了就过来。”
到底有前车之鉴,不敢一个人走,索性让人去寻了她母亲来。没有什么最好,万一有个闪失,母女两个也好有照应。
谢大妇还是担心她的洞房花烛夜,边走边问,“二王究竟怎么样中用么”
弥生尴尬的嗳了声。
“嗳什么”她母亲直皱眉头,“你还装么要是中用,今天能这么太平”言罢叹息,“真是委屈你了,大好的年纪摊上这个,以后几十年可怎么办。”
见她母亲哭天抹泪,弥生反过来劝慰她,“我不计较,他也怪可怜的。再说那个有什么好的。”
她母亲被她回得窒住了,怎么同她说里面的好处呢思量了半晌道,“天地也分阴阳极,这是伦常,男人和女人都少不了的,要靠他传宗接代的。”
推开卬否的院门进去,莫名有种萧条的感觉。她唏嘘起来,沿着青石板到廊下,嘴里只含糊应着,“他那长子过继到我房里了,以后当他亲生的就好。”走到帷幔前停住脚道,“我进后身屋,阿娘在外间等我。”
沛夫人知道她不愿意叫人看见,左不过是往日留下的一些东西。嘴里再强硬,第一个占了身子的人,实在是想忘也难忘的。
回身在圈椅里坐下,思量着她说的二王长子过继的事,不由嗟叹起来。别人肠子里爬出来的,能和自己贴心才怪。这二王害人不浅,倘或能给她个一儿半女倒也罢了,如今这样,还不如将皇位让给九王的好。
正琢磨着,门前的光影被人遮住了。还没等她开口,慕容琤叫了声大人,对她俯首长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