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吊着嘴角笑,“借阿嫂的吉言了,佳不佳的,全看造化。”
令仪和相彤面面相觑,他分明发了火,刀眉笑眼的样儿也叫人害怕。
“阿嫂且稍待片刻,等我敬完了这一圈酒有事同你商议,到时请借一步说话。”语气还是很平常的,他看了两个阿妹一眼,“留住阿嫂,别叫她走。”
弥生没想到他这么不避讳,想拒绝,怕态度过激了引人怀疑,只得委婉道,“夫子有话这会儿就说吧,百年掐着时候睡的,耽搁了怕他犯困。况且我家殿下又不在京畿,我得早些回去。”
她倒爱把她家殿下举在头顶上,他听得刺耳,“在自己兄弟府上怕什么至于百年,可以先打发人送他回去,孩子在人堆里扎久了也闷得慌。”
弥生再想推诿,他已经旋到另一桌去了。她站在那里,心里七颠八倒乱了方寸。见令仪看她,便打扫了一下喉咙道,“大约是说你二兄的事”想想不对,又踌躇着问,“我说错话了么”
两个女孩木讷的摇头,“九兄今天古古怪怪的,不晓得他是什么用意。”
弥生想逃也逃不掉,索性佯装从容,照旧吃她的席面喝她的酒。说真的其实喝得不多,不过酒劲儿可能有点大,两盏下去,脚底下就轻飘飘起来。她扶额张望,本以为他还要应付会儿,她好找个机会辞出去。可是一转眼他又回来了,心平气和的往垂花门外比个手势,正色道,“阿嫂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