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来,谭子渊和严妍之间真的没什么,甚至都没严妍说得那样像个哥哥。
没有哪个男人看到妹妹被家暴还无动于衷的。
褚白从严妍这里问不出什么,只能期待岳从回那边有突破。
晚上七点,褚白拎着岳从回的衣服进了酒吧。
进门的时候从玻璃门看到胖子和光头畏畏缩缩地跟在后面,他笑了笑,也没戳破。
岳从回已经到了,就在昨天那个座位上。
他戴着墨镜,坐姿闲适,随着音乐的节拍微微晃动着身体,看起来相当享受。
褚白看了几秒才走过去,先把衣服还给他。
岳从回摘下墨镜,低头看了眼衣服,微微挑眉:“你干洗的?”
褚白“嗯”了一声。
岳从回道过谢,就把纸袋随手放在旁边的地上。
褚白莫名想到光头说的那句岳从回希望他亲手洗衣服的话,吓得自己一个激灵,忙晃了下脑袋。
岳从回叫来服务生,还是替褚白点了杯蓝色夏威夷。看到他这样没忍住问了句:“怎么了?”
“没事。”褚白喝了口酒压压惊,又看他似乎没带任何文件,干脆问道,“拜托你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你还真是直接。”岳从回轻轻一笑,不等褚白炸毛,又说,“我把资料都带来了,就在我脑海里,你想知道什么,问我就好。”
褚白以为自己能看到案卷的复印件,闻言愣住了。
他脑子里?
不会乱说吧?
“信不过我?”岳从回似乎知道他的想法。
“没有。”褚白没办法,只好道,“你能把案子复述一遍吗?”
案子很简单,绑匪原本想绑架的是严妍一个朋友,叫李清雅。
李清雅家里做房地产的,工地上出事故砸断了一个民工的腿,李家却巧妙地把责任都推到民工违规操作上,赔偿少得可怜。那个绑匪就是断腿民工的父亲,他绑架李清雅,也是希望为儿子讨回公道。
严妍那天刚好从李清雅家里出来,两人身材发型都挺像,导致绑匪认错人。
不过绑匪真的算是有良心,知道认错人就把严妍给放了。
“就这么简单?”褚白觉得很不可思议。
岳从回点头:“就这么简单。”
“那杨益去求绑匪也在警方的计划中吗?”褚白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嗯?”这次换岳从回疑惑了,“杨益?求绑匪?”
“案卷里没有这一段?”褚白立刻明白哪里不对了。
杨益怎么可能轻易找到绑匪?
他如果找到绑匪,绑匪肯定知道绑错了人,按照案卷记载,绑匪对严妍毫无恶意,又怎么用得着他那样苦苦哀求?
而且,如果真像案卷记载得那么简单,为什么会有人说杨益为救严妍差点连命都搭进去了?
“没有。”岳从回很确定,“根据案卷记载,杨益的确想去救严妍,但他漫无目的,出了车祸。他醒过来的时候,严妍已经安全,他全程没有参与这个案子。”
这倒也符合“差点连命都丢了”的说法。
可褚白能看到杨益的记忆,所以很清楚这事有蹊跷。
他盯着岳从回。
岳从回莫名其妙:“怎么了?”
褚白思索再三,才问:“案卷记载有没有可能出现错误,或者……被人篡改过?”
“不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