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白再一次早早到了酒吧,但这天晚上,他还是没等到岳从回。
他是真有点急了,还跟酒吧的服务生打听过,但没有人看到岳从回出现。
从酒吧离开的时候,褚白决定,明天要是还见不到岳从回,他就去异控局门口看看能不能找到萧泉。
第二天一大早,胖子发现褚白又已经起床了。
胖子围着褚白转了足足三圈,他还没说话,褚白先不耐烦:“没事就搬石头修路去。”
胖子越发不解:“褚哥,你现在为啥对修路有这么大执念?”
褚白还没来得及回答,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褚白秒接:“你好?”
打电话来的却是昨天的罗老先生,他说昨天忘记给褚白付酬金,特地打电话过来要账号的。
褚白愣了一瞬,脱口问道:“砚台没碎?”
按照褚白对罗老先生的那一点点了解,砚台碎了不亚于从他心里挖走一块肉,他不疯就算好的,怎么可能还记得给自己付报酬的事情?
“碎了,碎得彻彻底底,而且是故意摔碎的,就是祖传的那块。”罗老先生的声音沧桑里又带着释然,“但是很奇怪,昨晚那几个不孝子在我家吵闹互相指责了一整晚,我却睡得很香,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好好睡过一觉了。我想你说的对,砚台是我最大的心病,砚台碎了,我的心没了,病自然也就没了,的确是好事。”
说实话,褚白昨天对罗老先生并无多少好感。从老头儿的行事风格能看出来,这人平时是比较自我的一个人。可能无伤大雅的时候,旁观者看着还会道一声可爱,但其实他的行为已经给他们造成困扰了,褚白并不喜欢。
不过,在遇到这么大的事情后,老人家能这么快想通,倒是大大出乎褚白的预料。
他又宽慰了几句,然后表示自己只是聊几句天,实际上并没有做什么,所以不收费。
罗老先生也没过分坚持,他那边听着很吵闹,估计几个儿子都还没走,褚白没和他多说。
挂断电话,褚白对胖子道:“我出去一趟。”
不等胖子再多问,褚白就大步走了。
他还是走小路,来到异控局所在的老小区门口。
上次过来,这里跟鬼城一样,几乎看不到人影,褚白以为这次也差不多。毕竟这么早,正常公司都还没上班。
谁知道他远远就看到小区门口一堆人在忙忙碌碌,还停着好几辆车。
褚白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上前去。
“你是谁?来干什么?”褚白刚靠近门口,就有人上前询问,眼神跟探照灯似的。
褚白说:“我原来住这里,今天路过,顺便来缅怀一下。”
那人明显不信:“你住哪一栋?”
“刘哥,领导叫你。”萧泉及时跑过来,把询问褚白的人打发走了。
那人并不知道萧泉和褚白认识,还给萧泉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继续追问,萧泉忙不迭点头。
“褚哥,你怎么来了?”萧泉殷勤地问褚白。
褚白答非所问:“你们异控局门口都不让人靠近吗?那怎么还设在小区里?”
“不是的,平时有人靠近也没关系。”萧泉说,“今天特殊情况,异控局搬家,怕被人发现秘密,所以格外谨慎。”
“搬家?”
“是的,申请好久的新办公室,终于下来了,我们可以离开这个破地方了。”萧泉挺开心,“昨晚就在搬,我们是最后一批,幸好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