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带上了钱包,就义无反顾地独身一人去了b县。他一路顺风顺水,却没想到刚到b县就遇到了强地震,遭遇了险境,一度命悬一线。
提到b县之后,霍朝和傅礼都同时陷入了沉默。
两人都清楚的知道那里是母亲姐姐的安身之所。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了继续交谈下去的兴致。
傅礼声音有些沉,“外甥,你说的事情我知道了,交给我去办就好。”
“舅舅,谢谢。”
挂掉电话之后,霍朝慢慢顺着墙面坐了下来,颓然地将脑袋埋在双膝之间。
他又想起了十年前的那一天。
遇到强地震时的惊慌,对死亡的恐惧,对父爱的渴望,对兄长的艳羡,对母亲的思念,种种情绪像一块巨石一样压在霍朝的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
多年对父爱的求而不得,让他慢慢明白了,他永远都无法超越自己的兄长。
难道他就这么不堪?
霍朝久久都没有将头抬起来。
他想就这么静一静。
但是这时候,他的手机铃声叮铃铃地响了起来。
霍朝这时候没有任何和人交谈的兴致。
他头也不抬,凭着感觉想要按下手机的拒绝键,但可能是他手滑了,他按成了接听。
下一秒,书耳充满活力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哥哥,我刚刚用了那个祛疤的药膏,好臭哦,我身上一点都不香喷喷的了。”
霍朝因为这一道朝气蓬勃的嗓音,慢慢从失落中清醒了过来。
书耳果然还是个需要人照顾的小孩子,所以才能时时刻刻都元气满满,无忧无虑的吧。
霍朝捏了捏鼻尖,回复了一下情绪才开口说话,“就算臭也要用,知道吗?”
书耳哼唧了两声,提要求,“哥哥,难道就没有一些香香的药膏吗?”
霍朝从小到大接触过的女孩子说多不多,但说少也不少,和他同等家世的女孩子他也遇到过不少,但他从来没有见过像书耳这么娇气的,连一丁点臭气都受不了的。
霍朝其实不大理解,“要那么香做什么?”
药膏好用,有效果不就可以了吗?
书耳不依不饶,“臭哥哥,我就是喜欢自己香喷喷的!闻着这股臭气,我晚上都睡不着了。”
每次霍朝以为书耳已经折腾到极致了的时候,书耳又会用事实告诉他,她还能越发折腾。
“那我给你问问。”
书耳这才笑开,语气甜糯糯的,像是夏日里的草莓,“哥哥,你最好了!全世界都是你最好了!”
霍朝低低地笑了一声。
只有这时候,书耳儿的彩虹屁才会像不要钱一样地放,好听的话一箩筐一箩筐的。
每当这时候,会让他意识到,他是被需要的。虽然他不如他兄长那么优秀,不像他兄长那样人见人爱,但是他也是被人需要着,依赖着。
报错这事其实不难查,医院都有相关记录,能查到当天有哪几个孕妇分娩。
如果有心去查,没几天就能查个大概。
所以几天之后,霍朝就从舅舅傅礼口中得知书耳可能是舒家的孩子。
听到这句话之后,霍朝不由得愣了一下。
舒家有一子一女,唯一的女孩儿,就是舒尔。
舒尔,又是舒尔。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书耳和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