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暖的灯光下,那双桃花眼多情却偏冷,精致寡淡的让人心悸,眉目写着倦怠。
他一抬眸,正巧和探头探脑的江烟对上视线。
丢人。江烟一僵,下意识的挺直脊背,慢吞吞的捧着杯子走出来。
男人走过来,随手脱下西装扔沙发上,只穿了黑衬衣。神色冷胜雪,沈时礼自然的坐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起。
“回来了。”他声音清淡,不是询问只是陈述。
“回来了。”江烟默默收回视线,盯住手里的玻璃杯。再盯着美色看下去,江烟很怀疑自己的定力。
“嗯。”沈时礼应了声,平平淡淡的,“很晚了,早点休息吧。”
那双漆黑冰凉的眸子短暂的停留在江烟身上。沈时礼瞥见年轻女孩身上穿着的单薄睡裙,语调不动半分,“晚安。”
看着居然是就此终止话题的意思。
江烟看他要站起来,手指攥紧杯子,几乎是脱口而出:“沈先生。我有点事想和你商量。”
话说出口,她倒没有那么犹豫了。江烟坐到沈时礼对面的沙发上,端着玻璃杯,纤白的指尖紧紧按着杯壁。
沈时礼单手松着领带,低垂眼帘,神色薄冷又好看。他开口:“你说。”
江烟咽了下口水:“其实我打电话说也行,就是觉得见面说更合适。”
她看着坐在沙发上,斯文矜贵的男人。三十而立,这个男人成熟稳重,身上却又矛盾般的带着清冷,几乎把冷心冷清刻在骨子里。
“你看我们结婚也三年了。”江烟顿了下,看着昏黄的灯光下眉眼俊美清冷的男人。
“结婚纪念日?”沈时礼准确的找到一个词汇。他抬眸,声音很淡,“抱歉,我最近…”
“等一下,我不是说这个。”江烟摇头,看着沈时礼平静的态度,轻轻咳嗽一声。
沈时礼一贯从容不迫,在她面前,在别人面前都是如此。
他比江烟大了七岁,江烟从小追着他跑,比对亲哥还听话崇拜。
“我是说,”江烟揉了揉眼睛,语气竟然是轻松的,“您看,我们要不然,离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