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明日就让侍卫陪同,去泰阳城。
到时候先让侍卫进去探看,如果夜的事情已经处理好,自己就过去,还不完全妥当,自己就在泰阳城选一个落脚处等着,总之,距离夜近些,才能安心……
有了决定,叶庭芳终于睡了个好觉,第二日一大早,就起来,刚要招呼侍卫过来,说一下自己的打算,远远的却又嘈杂的脚步声传来,间或还有刺耳的男子声音跟着响起:
“房间里的人都出来,搜查朝廷要犯……”
杨老汉和杨木正好都在,听到外面的嚣叫声,哆哆嗦嗦的从房间里出来,一眼瞧见叉着腰站在外边的男子,和他身后的官差,脸都白了,又是害怕,又是愤怒:
“徐芦,你想做什么?”
这个徐芦可不正是之前逼得他们离乡背井,从山下搬到这里来的罪魁祸首?
杨木本来还有一个妹子,叫杨柳。生的样貌颇为清秀,徐芦仗着是村里的保长,死了妻子后,竟然强逼着杨老汉把杨柳给他当续弦。
只一则杨老汉也好,杨柳也罢,都看不上徐芦,再加上杨柳之前已经订了亲,自然就一口回绝。
没想到徐芦竟然怀恨在心,到处散播谣言,说什么杨柳和他有私,两人郎有情、妾有意私下里什么事儿都做过了,等等不堪的话语。
这些话越传越远,杨柳的未婚夫家距离也就七八里地,也很快听闻了消息,一怒之下,就和杨柳退了亲。
坏了杨柳的名声,徐芦就再次登门求亲,并放下狠话,除非从了他,不然杨柳这辈子也别想嫁出去。
他前脚离开,悲痛绝望的杨柳后脚就拿根绳子吊死了。
杨老汉和杨木气不过,去找徐芦算账,奈何徐家家族势大,竟是一窝蜂上来,把杨家父子打了一顿。
这还不算,徐芦还嚷嚷着,让杨家父子赔他个媳妇儿来。竟是每天登门,要钱要物,甚至还对周氏动手动脚。
杨家也曾去县衙告过,想让县令帮着主持公道,可徐芦的表哥,正好是县衙的捕头,还没进门呢,父子两人就被打了出去。
为了活下去,杨家只得匆匆连夜从山下跑到这山上,好歹找了个落脚的地方。
可这才过多久安稳日子啊,徐芦竟然又找了来。
“做什么?”徐芦盯着杨家父子,一阵冷笑,“我就说你们一家跑哪儿了,原来到这深山老林里,落草为寇了!”
又朝旁边站着的叉着腰的男子谄媚的笑道:
“表哥,啊不是,秦捕头,你看看,让我说着了吧?”
“我就说姓杨的这家人贼眉鼠眼,不干好事,秦捕头,您只管让人搜,找不到钦犯,我把头割下来给您当球踢……”
那天自己可是跟在杨木后边,亲眼见到他买了不少好东西。还有店小二的话,杨木应该是发财了。
早已习惯了欺负杨家,徐芦当时就心生贪意。
正好大街小巷都贴满了捉拿刺杀齐王钦犯的告示,徐芦稍微一合计,直接找上了在县衙当差的表兄秦城。
“冤枉啊!”杨老汉虽然愤怒,可给他十个胆,也不敢对抗官府,当下不住打拱作揖,“捕头老爷,我们都是安分守己的老百姓,真没窝藏什么钦犯啊……”
“没窝藏?你说没窝藏就没窝藏了?”徐芦恶狠狠一笑,“当初那贼人不但杀了齐王爷一家,还抢走了不少财物,你们家到底是清白的,还是从犯,搜一下,就知道了。”
能搜出钦犯更好,就有一大笔赏钱可领,没有钦犯的话,杨家有什么好东西的话,自己和表哥自然就可以一股脑儿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