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苏母从橱柜里面,拿出一个铁罐子,手伸进去,拉出一个塑料袋子,然后解开,从里面倒出一些。苏恬知道这就是红糖了。
这些红糖还是嫁到县里的苏英送过来给苏恬补身体用的。这家里除了苏恬喝得比较多外,其他人只有特殊时候才能喝上一两回。
毕竟,现在买东西都需要各种票证,而票对乡下的人来说还是比较难弄到的。如果不是苏英每个月从她的工资里,拿出一些给苏家送来,苏家有钱也是难有的。
这一份谢礼,在乡下算得上是非常重的了。
七月的白日较长,苏母和苏恬收拾好后,全家人还坐在一起,聊了会天,等天有点暗了,只能隐隐约约看清人,才出门。
中午的事已经被传得沸沸扬扬,苏家人并不想让村里人看到,怕苏恬看到村里人的异样眼光难受。
两人乘着夜色,晚风徐徐吹来,耳边听着蝉叫和蛙声,偶尔从某户人家家里传出狗吠。抬头是满天繁星和一轮明亮的月亮,苏恬觉得异常的安逸。
在现代,夜晚很少星星了,月亮也失去光泽,在城市里,蛙声蝉叫更是不可能听到。这一切,让苏恬觉得有些新鲜。
季宴家在村尾,但村子不是很大,苏恬和苏母走着小道,一路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季宴的家。
苏恬远远看过去,一盏煤油灯在微风吹拂下,轻轻摇动。一老一少对立坐着,看上去分外和谐。
河山村还没有通电,平常吃完饭,村里人就喜欢搬着小凳子,来到榕树底下,纳凉,讲各家的八卦,小孩子就各种抓迷藏,玩小游戏,场面很是热闹。天完全黑下来了,就会各自上床,连煤油也舍不得多用。
而苏家人平常也喜欢去那里,但因为今天的事,去了也是徒添闷气,所以大家都没有去,还拘着三小孩,也不让他们过去。
苏明庆哥两都明白,苏明轩则是一般哥哥在哪,就跟在哪,所以大家都乖巧的没有闹。
“云婶子,最近可是好?也是好久没有见过你老出来了。”苏母上前对老人,也就是季宴的奶奶说道。
季奶奶八十多岁了,平常不怎么出去,苏家在村头,季家在村尾,所以虽在同一个村,苏母也真的是好久没有见过她了。
“哎呀,是王秀呀,咋滴了,那么晚了,你们两个人过来,可是有啥事。这个小闺女是?”听到苏母的声音,凳子上的两人站起,看过来。
季奶奶的眼睛有些模糊不清,夜晚认人更是难,听季宴喊眼前妇人秀婶子,知道是王秀,很是热情,看站在旁边的苏恬,浑浊的眼睛有些疑惑。
以前,苏母和季宴的母亲关系不错,经常来季家串门。但后来季母死了以后,苏母就没怎么来过了,外加季奶奶也不怎么出门,所以两人也是有一段时间没见过了。
“恬恬,叫季奶奶。”苏母为苏恬介绍道。
“季奶奶,晚上好。”苏恬对着老人甜笑道。
苏恬的眼睛瞥到旁边的季宴。这就起未来比男女主还要传奇的炮灰大佬啊。苏恬心里突然有些小激动。
之所以说是炮灰大佬,那是这位出身坎坷,但后来却成为了首富,一生未娶,死后的财产全都捐了出去。
很厉害的简历是不是,但却出现了两章不到。可怜得,苏恬有些想笑,尤其是真人还在自己面前。
但好歹知道场所,只能可怜的咬着嫣红的唇瓣,把脸转向季奶奶,不在看季宴。否则,她真的不能保证自己不笑出来。
月光下,季宴看到面前这个终于轻生,自己救上来的漂亮女孩,眼睛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