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的正好的人被突然叫醒,那种感觉简直会让你产生杀人的暴虐欲|望。陆夏盯着手机的眼神简直像是在看杀妻夺子的仇人,他捞起手机一看,恨不能骂出一长串脏话来。
尼玛,凌晨四点!
昨天晚上,因为那个尴尬的魔杖事件和投怀送抱事件,陆夏罕见地尴尬到有些失眠了。
一晚上在床上烙饼似的,辗转反侧到一点多,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两个小时,就睡了两个小时,就被人打电话吵醒了!
陆夏决定,如果这个陌生号码是打过来骚扰的,他就要破例违背一次不得出手伤害凡人的条例,顺着号码拍一个霉运术过去了,让这扰人清梦的煞笔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倒霉到喝凉水都塞牙缝。
“喂?”
一张口,陆夏差点被自己破锣一样干涩嘶哑的嗓音吓了一跳。这没病没烧的,怎么嗓子就干成这样了。他刚想起床去客厅倒水,就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个很眼熟的保温杯。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嗯?温热的蜂蜜枸杞水?
这玩意儿是谁放到床头柜上面,不言而喻。
莫名地,陆夏就有点后悔昨晚咋咋呼呼从竹久荫怀里钻出来,黑着脸把睡衣塞人怀里,然后把人推出卧室,粗生粗气地命令人家去睡觉的行为了。
不过,那会儿他是真的有点被吓到了。
因为他当时感觉有个硬硬的玩意儿顶在他腹部的软肉上,而且随着他呼吸腹部起伏,那玩意儿还有点斗志昂扬的意味,兴高采烈地抖动了两下,仿佛在跟他打招呼。
擦,这人吃什么长大的,本钱这么充足的?有点点羡慕呢……
哎呀,都是男人嘛,懂。
懂个锤子啊!那特么是对着我的,艹!
当时他脑子一片空白,完全是凭本能,像被马蜂蜇了一样从竹久荫的怀里连滚带爬地蹦了出来。然后把人连推带搡地弄了出去,这才抱着快要冒烟的头蹲在地上,假装自己是个纯洁的,什么都不懂的,小懵懂。
不……不要回忆了,停止!
陆夏揉了揉眉心,抿着枸杞水清了清嗓子,重新问了一遍:“谁?”
“……陆,陆科……”本来就社恐的严超是鼓了很久的勇气,才敢拨通这通电话的,可是陆夏只是杀气腾腾的一个字,就把他积攒许久的勇气,给打散了。
这个抖是像筛糠一样的声音,不就是昨天新来的小锦鲤半妖么?
大半夜打电话过来,是案情有进展了?
“说吧,什么事儿。”
“就是……就是……陆科,我这边有发现了。”
严超有点想哭,这不到24小时,他的三观已经被震碎重建一遍了。得知接自己的帅哥同事,给他零食的小|姐姐,还有那个给他办理入职手续笑起来超萌超甜的小仙女,包括他自己都不是人。整个科室掰指头数下来,居然只有那个最不像人领导,是真正的人。
可是,就算知道自己是妖怪,领导是人,也没法让严超产生哪怕一丁点优越感。
第一印象太重要了,他至今都觉得领导简直比妖魔鬼怪都可怕的多的多!
“算了,你等我过去,当面说吧。”陆夏等了半天,对面简直是十秒憋出一个词,不知道严超说的累不累,反正他这个听的人浑身都累。
“好的,陆科。”说这话的严超一点磕巴都没打,语速快极了。
挂掉电话,陆夏三两口干掉味道很棒的枸杞水,摊大饼似的把自己摊在床上,安慰自己:没事儿没事儿,今天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