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什么每个犯人,在被抓捕的时候,都喜欢演讲一遍自己悲惨的过去?
陆夏不是没有同情心同理心的人,但是他现在自己还一脑子官司,心里正憋屈的慌呢。他只想知道,关于蛊雕和藏在蛊雕背后的人,尤兰兰的悲惨事迹可以等她进了局子,去跟做笔录的警|察们讲,他现在没心情听。
奈何,这位现在真能称得上风烛残年,陆夏生怕自己刀风再大点,这人都能当着他的面嗝屁了。
蛊雕那种没脑子就知道吃人吃人的凶兽,就算有神志,逼出来以后估计也问不明白。现在所有的线索都在尤兰兰手里握着,就算陆夏心里一百万个不耐烦,也只能深吸一口气,逼迫自己听着。
也不知道是死气的吸引还是怎么的,倏忽间,一只乌鸦特别应景地飞过来,落在窗沿上,粗嘎嘎地嚎了两嗓子,搞得这屋子里的气氛越发诡异。
看着尤兰兰哆嗦的快散架了的样子,陆夏把脚边的塑料凳子踹了过去,“坐着说吧,别进了局子,你再跟人说我暴力执法。”
尤兰兰也不客气,摸索着把椅子拉过去,坐好,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你这小警|察人挺好,你说,当初你要是接了溱溱的案子,也会这么尽心尽力快马加鞭地查吗?”
竹久荫上来以后,就听到陆夏低笑一声,有些无奈地回答道:“第一,我不是警|察。第二,我只管灵异事件,就比如你这种的,掺和进非人类的力量的案子。尤兰兰,我知道你很惨,周溱也很惨。但是,你知不知道蛊雕的存在意味着什么?”
“我知道啊。”尤兰兰看了一眼刚刚上楼的竹久荫,嚇嚇笑了起来,“溱溱要是活着,肯定不比这个大帅哥长的差。”
竹久荫满心都是刚刚陆夏推开他时那个排斥感满满的眼神,再闻着这满屋子都是蛊雕的臭味,他整个人都暴躁了起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相柳对夏夏做了什么?还是说了什么坏话,让夏夏这么排斥他?
如果不是顾忌着陆夏还在身边,他真的恨不能变回原形,直接一尾巴打死这个女人,逼出蛊雕来,把对方碎尸万段!
他使劲咬了咬嘴唇,压下心中无限的杀意,跑去又拿了个凳子过来,掌心妖风一吐,把凳子吹的干干净净,然后递到了陆夏的腿边。
“夏夏,你坐。”
自打竹久荫上来,陆夏原本逐渐平复下去的心情,又好像滴进凉水的热油锅一样,噼里啪啦地焦躁了起来。
他没理腿边的凳子,上前一步,避开朝着他贴近的竹久荫。厉声喝问尤兰兰,道:“你知道还跟他结盟?蛊雕消失已久,是不是你把它招出来的?”
“我啊?我就是从家里的一本古书里学来的法子招出来的。我知道它吃人,可这世上有几个好人该活着呢?这么肮脏的世界,就该让蛊雕好好吃干净,清洗一番才对嘛。唉,不过我没用,才杀了四个人,就让你们找上门了。老师说的对,我心慈手软,不是能干大事的料。清洗世界这样的重任,我果然是干不来啊。”
老师?!
一个致力于清洗世界,屠杀人类的变态中二癌晚期患者,是特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