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鬼地方?魔修又有多少是好相与的?你现在这个修为恐怕连最低等的魅魔都打不过,更何况是那什么蛮荒君上?”
易雪逢抬手摸了摸如火如荼的花瓣,轻声道:“我知道。”
他就算要回蛮荒查清楚当年自己身死的真相,也不会想用这种受制于人的方式来将自己“献”给一个不知名讳的蛮荒君上。
百年前的蛮荒中四处都是不分是非的残忍杀戮和不分何时何处的龌龊交媾,易雪逢之所以孤身一人住在蛮荒最边缘的炎海,同这些也有一部分关系。
他将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放在花瓣上,突然一阖掌心,花瓣被他直接捏了个粉碎,汁液顺着他的指尖缓慢往下滴。
“若真的想安全无恙地回蛮荒去查当年之事,倒也简单。”
切云不明所以。
易雪逢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掌,将沾满汁液的指尖轻轻放在唇边,伸出舌尖轻轻一舔。
有毒的花液被他舌尖一卷,落下几滴残存在唇边,越发显得眉目艳丽。
“我说过,宁虞的心很软。”
被算计而不自知的宁虞此时已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垂着眸看着自己指尖的剑穗出神。
一旁的桌子上有一只翅膀绑了根红绳的小纸鹤仿佛有生命地在原地蹦哒,还挥舞着两只纸翅膀,看起来有些气急败坏。
“宁虞!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在说话?”
宁虞将剑穗放在自己心口的衣襟,眸子扫了直跳脚的纸鹤一眼,冷淡道:“没有。”
清川君:“……”
宁虞道:“再说一遍,少说废话。”
清川君彻底服了,传信的纸鹤两只小翅膀垂下来,声音有些疲惫:“我刚才说,之前你让我查的事我已经有眉目了。”
宁虞眸子一颤,立刻道:“说。”
清川君:“君上之死确实同蛮荒重心君有关系,只是你当年你见到君上身死直接发了疯,不管不顾地手刃了重心君,一些线索全都断了,就算你突然想查也极其难办……”
宁虞不耐烦了:“要不然要你是做什么的?别说废话,讲重点。”
“好吧。”清川君道,“确实是重心君放正道进入蛮荒的,不过那个时候重心君已被夺舍。他死后,那抹幽魂离体而出,只是重伤并未消散,这些年在伺机寻找最适合夺舍的身体。”
宁虞一怔。
“总而言之,想杀君上的,另有其人。”
“那抹幽魂现在也正在蛮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