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了罢,那份例你且替他领着,半年后一并给他便是。”
门内私斗绝对不是小事,连杖责都是轻的,亓安只是禁足了郁冥三个月,已经算是从轻处罚了,如今连禁足都免了去,就相当于不再追究。
亓安一向赏罚分明,这件事情上怎么如此宽容?
沈游疑惑不已,但亓安不欲多言,他也只好不再追问。
“我来此还有一事。”亓安话锋一转,严肃地看着沈游,“奚琮告诉我,他赶到饭堂时,隐约感觉到一丝魔气,只不过那丝气息很快被他的真气震散,所以他也不是很确定。”
“魔气?”
“是,魔气。”亓安看了看屋内熟睡的郁冥,压低声音道:“郁家满门都被魔修屠戮殆尽,唯有郁冥安然无恙,这其中会不会有蹊跷?”
沈游摇头,十分确信地说:“不可能,明奴若是修魔,做多不过五年时间,定然还到不了掩饰修为的境界,可我在他身上没有感受到一丝魔气。”
亓安道:“我不是怀疑郁冥修魔,只是他有没有可能受了魔物侵染,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若是被魔物侵染,日后修行时很可能会误入歧途,堕入魔道。”
沈游的面色忽然冷了下来,“若是明奴成了魔修,掌门师兄便要除之而后快吗?”
亓安自觉失言,忙道:“小七,我不是那个意思。”
“仙又如何,魔又如何,不过修行之道不同,明奴日后不论修仙修魔,他都是我沈游的弟子,只要我在一日,便会护他一日。掌门师兄不必多言,请回罢。”沈游说罢一甩长袖,转身回了屋内。
亓安看着沈游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喃喃道:“你们师徒一个两个,都不是让人省心的,罢了罢了,就当我未曾来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