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游挑眉,“只要我应了华兄的请求?”
“自然是要等到平与观业行过夫妻之礼后。”华平将沈游被吹散的长发撩到耳后,目光痴迷地看着沈游的面容,“平本以为自己是厌恶世间女修的,可直至昨日见了观业男扮女装后,才知道自己错了,观业的模样一直印刻在平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沈游无奈道:“如今我这副模样,除了应下华兄的条件,可还有其他办法?”
华平听沈游的语气,知道他是妥协了,当下大喜过望,抱着沈游朝自己洞府赶去。
华平的洞府离浮山不远,只不过位置较为隐蔽,果然不论是人是妖,只要有心隐藏,就不可能被问香派那种声势浩大的搜查寻到。
洞府内早已被华平布置妥当,红绡帐暖,银烛低垂,看样子华平早就计划好了今天的行动,而且势在必得。
华平斟了两杯合卺酒,手执一杯,另一杯递给沈游,沈游接过酒盏却并不饮,只是笑着道:“华兄,在饮下这酒前,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把事情说清楚?”
“自然。”华平坐在沈游身边,神情温柔,“观业想问什么,尽管问便是,平必定知无不答。”
“那些被华兄‘请’来的女修现下在何处?”
华平碰了碰沈游的酒盏,道:“待行过夫妻之礼,平自然会带观业去看那些女修。”
沈游笑了笑,丝毫没有饮下合卺酒的意思,只是一直看着华平,华平无奈,只得妥协半步:“平可先用水镜让观业确定女修的状况。”
沈游点头:“然。”
华平凌空一点,一道水镜出现在半空中,水镜中有七八名女修,或坐或卧,但精神状态都不错,身上看起来也没有什么伤痕,比那两名被缠情宫绑架的女修要好太多。
华平指了指一个身着鹅黄色衣衫的娇俏女子,道:“这便是观业要寻的问香派小弟子玲娥。”
沈游奇道:“竟是什么也瞒不过华兄。”
华平理了理沈游的鬓角,笑道:“平说过,从观业进入木江城开始,平就一直关注着观业。”
沈游眯了眯眼睛,问道:“与华兄相处多日,竟还不知道华兄的真身是什么。”
华平站起身来,周身一阵白色光芒笼罩,不多时,白发翩翩佳公子就不见了踪迹,取而代之的是一头浑身毛发雪白的白吼,白吼的颈间系着一串浅金色的铃铛。
沈游见到毛绒绒的走兽就有些把持不住,他伸手揉了揉白吼颈背上的鬃毛,手感意外得好,白吼被沈游揉得很舒服,从嗓子里发出阵阵低吼,大脑袋不住往沈游身上蹭。
既然华平的真身是白吼,那他能掌握沈游的行踪也就说得通了,吼最喜欢登高望远,人界修筑华表时常在其上雕刻一只吼,意为“望君归”。
沈游的乐游峰上也有两只吼,只不过是较为常见的金毛,最初乐游峰中只有一只金吼,沈游怕它寂寞,又从别处寻了只小的陪它,两只金吼时常依偎在一起,趴在乐游峰高处远望。
后来不知怎的,那小的竟把大的压了,导致大金吼每次见到沈游都是一脸哀怨,最让沈游无奈的是,那两只金吼都是公的,沈游抱一窝毛绒绒小崽子的希望彻底破灭。
华平是较为少见的白吼,基于吼本身登高望远的爱好,吼修炼成妖后,常常会自带一项本命天赋,就是可以观察一定范围内所有的人和事,从沈游进入木江城开始,他所有的举动,只要华平想,就可以洞察到。
沈游想,幸好自家两只金吼没有这个本事,不然只怕自己分分钟就要把它们赶出乐游峰,